來外頭百姓都謝您施糧種的恩,我也當好生道謝呢。”
“要不是東家慷慨,我老家的那些親戚年年都發愁怎麼吃飽飯,能為您有點兒效力報答的地方,該是我多稱謝才是。”
桑枝夏頷首笑了笑,自己沒親自出去送,卻讓點翠把人送到了門口。
府醫回到嶺南王府,第一時間就去給老王爺回稟。
等他說完,守在下邊的另一人輕輕地說:“韋姜帶人闖入時當著許多人的面說了,是桑東家的丈夫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言語間多涉羞辱。”
“左將軍到後先是言辭不當輕賤對方,緊接著又拔刀相向,要不是……”
“要不是桑東家自己有武藝護身,那一刀下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換句話說,左誠是奔著殺人洩憤去的。
他根本就不覺得,自己殺死一個都尉的妻子會有什麼惡果。
又或者說,左誠壓根就不覺得地位低於自己的人,也是人。
左誠如此,不是因為他覺得徐璈的本事弱了看不上,是徐璈的地位比他低,所以連帶著徐璈的妻子在他眼中,也可以肆意羞辱輕慢。
這樣的左誠……
老王爺苦笑一聲,緩緩閉上眼說:“不是自食惡果中毒了麼?”
“旁人都不必插手理會,讓他自己去求解藥。”
“去跪著求。”
薛先生面露遲疑:“如果桑東家那邊執意不給的話,那……”
老王爺遺憾嘆氣,輕輕的話聲中卻充滿了無法忽略的冰冷決然:“那就讓他去死。”
“自己想找死的人,何必去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