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著個合適的路子。
桑枝夏琢磨了一會兒說:“那你去打獵,我在家裡釀酒?”
繡莊的手藝銀她是沒資格指望,幹閒著等寒冬過去也不現實。
若是釀酒的事兒能提上日程,來年除了種地外,這也是門不錯的生計。
徐璈嗯了一聲:“釀酒的事兒不急,先把身子養好了再說。”
“我去把野雞收拾了。”
桑枝夏揪住他的袖口,還沒開口說出透氣的訴求就被他殘忍扒開。
徐璈揉徐錦惜似的在她頭頂手掌下壓,語調柔和但十分堅決:“聽話。”
桑枝夏被摁得坐回原處托腮嘆氣,或坐或半躺著的人也準備走了。
徐二嬸被桑枝夏扶著走到門口,抓著她的手腕紅著眼說:“昨晚……二嬸謝謝你了……”
她一時激憤昏了頭,險些釀出大錯。
若不是桑枝夏伸出援手,她的兩個孩子就該沒娘了。
桑枝夏看著她痙攣出青筋的手背笑了一聲:“二嬸腦子裡賺錢的門道多,往後還指著你多提點提點我呢,談不上這些。”
“往後多從明輝和明陽的頭上看,不管怎麼說,兩個弟弟都是好的,二嬸來日的指望還深呢。”
丈夫若是靠不住了,那就得自己立起來。
女子怎麼了?
就算是在無數的束縛下,能挺直腰板的女子也從不比男人差。
徐二嬸眼眶發紅緩緩呼氣,強撐出笑說:“好……都好……”
“明陽,走別吵你大嫂休息了。”
許文秀和徐三嬸也緊隨而出,熱熱鬧鬧了半日的屋裡頓時只剩下了被徐璈強制下了禁足令的桑枝夏。
外頭留了徐璈的眼線,門縫推開就有徐明陽求救叫大哥,她暫時只能在屋裡待著。
桑枝夏轉了一圈實在無趣,乾脆找出了針線簍子,開始按徐三嬸教的試著動手。
徐璈若是每日進山打獵的話,她想給徐璈做兩雙替換的棉鞋。
屋內的桑枝夏不甚流暢的開始走線,灶臺邊的徐璈也回想著她往日做飯的順序,把剁成小塊的野雞放進了鍋裡。
晚飯是慢燉了很久湯味濃郁的雞湯。
老爺子靠在床頭喝了些雞湯氣色稍微好了些,他擺手示意自己不喝了,啞著嗓子說:“聽你三叔說,你娘和你大嫂今日稍微好些了?”
家裡的大小事兒瞞不過老爺子的眼,徐明輝也沒想瞞。
他放下碗在老太太暗含提醒的眼神中說:“娘昨日多虧了大嫂出手相救,好在最後有驚無險,大夫說好生養一段時日就可無礙,只是父親那邊……”
他帶著疲色的眉眼間閃起一抹無奈,嘆道:“祖父,父親心中燥氣不定,與我娘又多有不睦,再這麼下去我怕出事兒。”
老爺子想到不爭氣的二兒子眼中漸添陰鬱,老太太趕緊找補說:“明輝,你爹只是一時糊塗,哪兒就像你說的這麼嚴重?”
“他……”
“一時糊塗?”
老爺子冷笑道:“我瞧他怨氣頗深的樣子,只怕跟你說的所差不小。”
他嗆回了老太太的反駁,閉上眼說:“他這樣下去是不行,家裡容不得他如此放肆。”
徐明輝見勾到了自己想說的地方,無視老太太驟變的臉色就淡淡地說:“我這些日子想了想,其實一家人也不必都拘在家中求生,若是祖父不反對的話,我想與我父親去縣城裡找份活兒做。”
“去縣城裡找活兒?”
“對。”
徐明輝坐下來說:“酒樓飯館裡的賬房,私塾裡的教書先生,再不濟是哪門哪戶的採買管事,總歸都可算作法子。”
“那怎麼行?”
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