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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任她想要什麼,但凡是我有的

半刻鐘後,桑枝夏按白成仁的意思住進了二樓的客房。

一路揚長而去的姿態囂張得刺眼,刺得死盯著她回來的陳秀氣得渾身哆嗦:“大人,這人肯定有問題!”

“我們是一路順著痕跡攆過去的,她雖是換了衣裳,可身上還有齊嫣兒身上那種特有的腐臭味,她肯定知道齊嫣兒在哪兒,這人……”

“知道又能如何?”

白成仁意味不明地看了陳秀一眼,聲調沉沉:“陳年河的私印,陳家庇護的人,你以為是那麼好動的?”

同是姓陳的,眼前的陳秀充其量只是個辦不成事兒的狗腿子。

陳年河不同。

陳年河是逮誰咬誰的瘋子。

白成仁從未聽過陳年河跟誰來往密切,也猜不出眼前的年輕女子為何會有私印這樣要命的東西。

但人家亮明瞭身份,就不好隨意動了。

起碼明面上不能動。

白成仁飛快地閉了閉眼,沉聲說:“暫時放著。”

“在我的眼皮底下,料她也翻不出多的浪。”

白成仁說著眼洩不悅:“給了你那麼多時間和人手,逮了這麼個不能碰的刺頭回來,正經要你抓的人呢?齊嫣兒還沒找到?”

陳秀心虛地低下頭,小聲辯解:“大人,絕非我等不盡心,只是這來歷不明的女子橫插一槓子混淆了齊嫣兒的去處,我現在懷疑……”

“懷疑頂什麼用?”

白成仁強忍想拔刀剁了誰的憤怒狠狠咬牙,在陳秀心驚膽戰的目光中說:“不是找到了齊嫣兒的東西麼?”

“先把那些東西規整規整,一會兒給齊傑送過去。”

在齊傑限定的時間內,齊嫣兒肯定是找不回來了。

萬幸也尚未真的就到了絕境。

白成仁知道齊傑惶驚多年的恐懼是什麼,也能猜到齊傑眼下最怕的是什麼。

說到底他們現在其實就是在踩著對方的底線試探拿捏,在拿到最想要的結果之前,還沒到需要魚死網破的那一刻。

在找到齊嫣兒之前,在為數不多的耐性徹底耗盡之前,暫不致命。

陳秀辦砸了差事不敢多言,心驚膽戰地去辦了。

白成仁盯著他的背影沉默半晌,再看看桑枝夏被安排去的方向,突然對著身後宛如透明一直沒出聲的人招手:“你過來。”

客房內,桑枝夏不緊不慢地擺弄著桌上的茶碗,靈初探頭往窗外看了一眼,反手將窗戶關上,低低地說:“東家,這裡已經被人嚴密看守起來了。”

許是為了給彼此留出一分顏面,白成仁沒有選擇明目張膽地派人盯著,而是把盯梢的人散在了四周。

處處未見人影,但處處都是盯著不放的眼睛。

桑枝夏在客棧內暫時的自由不受限制,可要是想離開,難度就不小了。

桑枝夏對此並不意外。

“不奇怪。”

桑枝夏不緊不慢地說:“這個客棧是安城內最大的,堂堂總督大人迫於無奈不得回自己奢華的總督府邸,哪怕暫時在外落腳,也必然要選個最好的,不然如何配得上?”

說來也是巧合勝過心機,一切自有天意。

桑枝夏之前還擔心白成仁如果執意要帶著齊老離開的話,接下來的事兒怎麼籌算。

不成想白成仁被迫在安城落腳,沒等城裡的人去張羅,就住進了他們在安城最熟悉的地方。

無巧不成書,客棧裡的人看似毫無關聯,還在無數眼睛的監視下密不透風。

可實際上這地方本來就是個漏洞百出的篩子,白成仁是自己迎頭往篩子裡撞。

靈初回到熟悉的地方繃緊的心絃鬆了不少,可想想如今的處境還是忍不住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