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只怕是不行。”
她能聽到的傳聞,老爺子自然也能打聽到。
想到人們口中說得信誓旦旦的詛咒之言,老爺子心裡雖說是半信半疑,可秉持著儘量不竹籃打水的念頭,還是生了退卻之意。
土地多少先不論,地裡長出來的收成要能讓人活命,那才有耕耘的必要。
若是地裡刨出來的東西生來帶毒,那再琢磨也是無用。
桑枝夏對此並不意外,苦笑著說:“可是祖父,除了南山下的一片,村裡似乎找不到閒置的地了。”
老爺子也有些發愁:“是暫時找不到,不過寧缺毋濫,這種事兒還是不好冒風險。”
村裡最便宜的一畝地也要二兩銀,如今家裡大大小小的全都動了起來,月入也不超五兩。
購置土地所需的花費太大,還涉及到後續的收成問題,這事兒絕不可大意。
桑枝夏瞥見老爺子眼中的遲疑,想了想說:“祖父信奉詛咒之言嗎?”
老爺子想也不想就說:“讀書人不語怪力亂神,子虛烏有之言何必信以為真?”
“我其實也不信。”
她撥弄著手中的大白菜,若有所思地說:“耕土無害,若無人為的因素,那地裡長出來的莊稼為何會自帶毒素?”
“若詛咒之言為虛,問題就只能是出在收成的糧食身上,又或者說,是出種子的身上。”
土生萬物相生相剋,有可飽暖豐收之糧,那就必有對人有害之物。
桑枝夏腦中浮起一個模糊的念頭,慢悠悠地說:“我總覺得毒糧跟土地的關聯不是很大,不過具體怎麼回事兒,還是得去南山腳下看看才能知道。”
徐明輝一直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
聽到桑枝夏的這番分析,他眼底暈起了一抹不可見的幽光。
這個本該被忽略的大嫂宛如看不到盡頭的寶藏,層層發掘內裡藏了無數令人感嘆的驚喜。
娘說的不錯,大哥的確是好福氣。
他意味不明地彎唇一笑,在老爺子沉吟不語的時候緩聲說:“祖父,大嫂所言不差。”
“孫兒之前偶讀過幾本雜書,好像是看到過類似的記載,不如先斟酌著看看,打探清楚緣故出在何處再下定論?”
物以見真為證,傳言不可都信。
老爺子的顧慮被他們的話打消不少,可還是不放心地說:“不可操之過急,先等等看。”
話說到著份上也不好繼續,桑枝夏索性就把注意力都轉移到了眼前白菜堆成的小山上。
這些白菜都是她昨日去村民家買回來的,足足二百斤大白菜,花的卻只是十斤肉的價錢。
老太太對她一次買這麼多白菜回來深感不滿,沉沉地說:“家裡就這麼些人,一次買這麼多回來做什麼?”
吃不了不就都浪費了嗎?
桑枝夏正看著雙手捧一個白菜咬牙吸氣的徐明煦忍笑,清了清嗓子說:“祖母,這些不都是現在吃的。”
她抬手指了指陰沉沉的天色,解釋說:“我聽村裡的老人說,這樣的天兒是在壓雪雲了,過不了多久就要下雪,咱們得趕在下雪之前在地窖裡囤一些菜,不然等到下雪就吃不上綠葉子菜了。”
西北的村子裡家家都有存菜的地窖,她前幾日動員著人把後院的地窖打理乾淨了,只等著把買來的白菜收拾一下就能往地窖裡放。
老爺子年輕的時候在外征戰見過地窖,趕在老太太發表出更大的不滿前說:“是該如此。”
“我看村裡家家戶戶都在囤了,咱家也該備下些。”
“只買了白菜?”
“還有一些大蘿蔔,只不過要等著明日去人家的地裡現拔了揹回來。”
村裡的菜都賣得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