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弱的,不成想竟是個精通武學的?”
江遇白也覺得自己剛才一時著急想少了,有些好笑:“徐家以武學立身為根本,就連徐錦惜那個小丫頭都在跟著習武了,我嫂夫人懂些自保之術倒也不奇怪。”
而且徐璈長期不在,他怎麼可能不在桑枝夏的身邊留後手?
韋姜帶著的那些酒囊飯袋,討不到好處。
只不過……
桑枝夏這當機立斷的狠辣一手,倒是讓人覺得眼前狠狠一亮。
這樣好哇。
桑枝夏自己夠強勢夠勇猛,這讓人瞧了多舒心多放心多安心!
至於那些不開眼找死的……
死去唄。
多死幾個才讓人覺得順心呢。
江遇白玩味地轉了轉手中的馬鞭,慢悠悠地說:“不急。”
“咱們找個角度好的地方看會兒再說。”
薛先生還是不大放心,小聲說:“小王爺,左家可是來人了,萬一桑東家那邊吃虧的話,豈不是……”
“咱們不是看著的麼?”
江遇白懶洋洋地說:“咱們現在過去,嫂夫人就不好下狠手了。”
“這都是主動找上門去,擺在她面前現成的出氣筒,怎麼好打攪了她的雅興?”
等桑枝夏把氣撒夠了,他們出面擋住左家的以勢壓人,再借機幫桑枝夏出一口惡氣。
這不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兒嗎?
薛先生本來跟左誠還有幾分交情,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什麼交情都是扯淡。
所以只不過是瞬間的遲疑,薛先生就樂呵呵地跟著江遇白找地方看戲了。
街邊的大戲正好到了熱鬧的地方。
桑枝夏坐在畫扇給自己搬來的椅子上,身後坐著煞神似的齊老。
再往前,趕到的宋六成七等人一手一根黑色帶血的長鞭,四人圍成一角,把被打得哭爹喊娘只剩下半口氣的韋姜圍在了中間。
跟著韋姜一起來的那八個隨從早就不行了。
先是在點翠和畫扇的手裡狠狠遭了一番罪,嘴裡不乾不淨的,又被靈初順手餵了點兒齊老給的東西。
現在疼得個個倒地不起嗷嗷求饒,跪在地上咣咣對著桑枝夏砸響頭,恨不得當場抹脖子不活了,只想求個解脫。
長街上的青石板染上了濃濃的血色,桑枝夏身邊站著兩個丫鬟,一個打扇一個奉茶,彷彿跟前邊的喧擾半點不相干,姿態分外悠閒。
至於左家聞訊來救主子的其餘人……
這些人雖然是救主心切,但奈何沒有一個能打的,對上宋六他們手裡的鞭子就只能變倒地的冬瓜,被抽得嗷嗷大叫卻一個也近不了前。
韋姜就在他們的眼前,但沒有桑枝夏放話,他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順帶再陪自家主子一起捱打。
江遇白找到了一個看戲的好位置,坐在茶館的二樓手裡還捧了一碟子瓜子。
江遇白唏噓道:“瞧瞧,打得多慘。”
薛先生艱難忍笑:“桑東家此舉雖是出人意料,不過倒是很好。”
面對韋姜這種身無半點能耐,卻想狗仗人勢來挑釁的人,就該這麼狠狠下手收拾!
情面?
情面這種東西是給聽得懂人話的人留的。
對不知輕重的畜生,就該用長刀和鞭子來說話!
江遇白嘖嘖出聲繼續興致勃勃地看熱鬧,遠遠聽到有人喊了一句左將軍到了,面露譏誚:“他可是真閒吶。”
軍中大事兒叫不動他,一口一個自己傷重挪不動。
自家不成器的外甥在外招惹是非捱了一頓打,他倒是顛顛地跑著來了。
不過……
來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