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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圍巾帽子手套,一樣不缺,確認保暖措施做好後,才拿了鑰匙和錢包去小區外的夜市買吃的。

A市的夜市一直很出名,東西南北,各色食物,應有盡有,雖然是冬天但是小攤攤主的熱情瀰漫在空氣中也就不覺得冷了,楚清歡緩緩走在橋上,並不急於購買食物,而是慢慢欣賞著這座城市的夜色,橋下就是一條河,河的對岸有幾座高樓,樓上的燈光倒映在水中,泛著迷離的光,城市的夜晚是慵懶的,會使人人不自覺地慢下腳步,放鬆身心,楚清歡一直覺得夜市才是一座城市的血脈,商業區的高樓大廈太過死板嚴謹,只有在夜市中所有人才會放慢步伐,傾聽這座城市的心跳,那心跳像是肖邦的夜曲,寂靜慵懶,淺淡平和,淺淺陳述著這座城市的情緒,平靜中不乏沉思。

楚清歡緩緩走在這座橋上,空氣中到處都是美食的味道,一下子她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渾身只能用“暢快”來形容,她看到一個小攤上在賣兔子,忙跑過去,由於是冬天小兔子有些瑟瑟發抖,她剛蹲下身子就有人戳了戳她肩膀,一見來人忙站起身:“冷少琛?你怎麼在這裡?”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你家是在這附近嗎?我看你家還和我家順路,對了,你怎麼知道我家的?”楚清歡像只無頭蒼蠅發問。

冷少琛好笑地說道:“你究竟要我先回答那個問題,我們家離這裡有點距離,你也說了我和你家順路,所以和你一樣剛好有幾次看到你進那個小區,按常理來說,你家就是那裡。”

回憶戛然而止,楚清歡從爸爸的墓地出來,可是就像命運的安排一樣,他們再次相遇了,她確信她看見了,看見了那個五年來最念念不忘的人。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連喘息都不敢喘息,因為她害怕這只是一個夢,甚至只要她動一下,這個夢就會被現實擊碎。

她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她眼睜睜地看著冷少琛從她身邊走過,他的眉眼間沒有任何情緒,似乎他們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像是失憶一樣。

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

楚清歡轉過身,身後卻早已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她四處張望,像是回到了剛去英國的那天,機場內沒有一個她熟悉的身影,她也是張望著張望著,不停地問自己是不是望穿秋水就可以遇見曾經,可現實世界告訴她,一切都結束了,曾經只是回憶的附屬品,永遠不可能屬於將來。

楚清歡蹲下身子環抱住自己,眼淚不聽話地往下落,“我知道你在這裡,我知道這不是我的夢,五年前的你離開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也一直在等你,我在等你的解釋,我知道你會回來的,你不見我沒關係,那就換我來等你,冷少琛,你聽到了嗎?”沒有人回答她的問題,只有冬日凜冽的風忽忽而過,似乎是在嘲笑她的自以為是,楚清歡咬了咬唇,擦乾眼淚,站起身來朝墓地外走去。

冷少琛從巷子裡出來,跟在楚清歡的身後,一步一步,走過她走過的路,在這五年裡,她的一顰一笑,在自己的夢裡出現了無數次,卻在夢醒時悄然消失。

冷少琛緊隨著楚清歡的步伐,楚清歡在街上隨意地走著,可是有好幾次過馬路差點被車撞到,害得冷少琛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這個女人,教了她那麼多次,怎麼還是沒有學會過馬路。

楚清歡漫無目的地走,冷少琛小心翼翼地跟,天知道他有多緊張。

冷少琛躲在大樹後面,看著楚清歡離去,眸子黯然,深不見底。

楚清歡回到家,看了一眼落在床上的手機,竟然這麼多未接來電,蘇姐打了三遍,傅子城四遍,還有穆朗的,丟什麼都不能丟了飯碗,她趕緊撥通了蘇姐的電話。

“我說清歡大大,讓你接個電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