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的閨女們兜裡。
結果。這些錢滴溜溜轉了一圈,又回到了這些人販子手裡,當真是高明的騙術!
待三十多位女孩吃飽,洗淨後。薛向便叫過村長準備的五輛馬車,開始把人往縣城運,包括那一堆被捆成粽子的人販子。
這會兒,這幫傢伙已經被修理得不成人樣兒了,莘莊村的村民們聽說這群傢伙居然把自己村兒當了藏人的窩點,氣得差點沒炸鍋,若不是薛向留著這群傢伙有用,非讓那群暴走的村民給活撕了不可。更有那戶租了院子給這般用的農婦,知曉前因後果後,竟在家結了根繩子上吊,虧得被人及時發現,才給救了過來。
醒過來的農婦,也發了狂,尋了那胖大漢子就撲上去,生生在他臉上撕下塊肉來。
五輛馬車,坐的加走的,組成了個頗為龐大的車隊,車隊一大,行程自然就極慢,薛向心裡發急,照這個速度趕到縣城,豈不就四五點,那時再通知各鄉鎮讓家屬來接孩子,只怕是來不及。
一念至此,薛向便安排趙兵先去縣裡報信,通知廖國友先把家屬接過來,到時候,在縣裡一交接,豈不省事兒。
趙兵得令,一道煙便奔了出去。誰成想趙兵剛走,車隊後邊便傳來了大動靜兒,呼啦啦,轟隆隆,聲音雜亂,竟偶爾還夾雜著馬蹄聲。
薛向循聲望去,但見後方煙塵滾滾,數十條漢子持棒拿棍,拖出老長一條隊伍,朝這邊奔來,最離譜的是,隊伍的最前方,竟是三匹紅馬,馬蹄蹬蹬,來速甚急,最前面那匹馬上坐著個矮胖子,馬術甚是精湛,也不用手控韁繩,只雙腿夾了馬腹,一手揚鞭,不住打馬,一手前指,嘴巴開合,似乎正在喝罵威脅。
薛向揮手,停住了隊伍,車上的女孩們畏縮成一團,而那一堆被捆成粽子的人販子們,卻陡然來了精神,雙眼放光,塞著麻木的嘴巴,也嗚嗚呀呀地發著聲兒,似在呼救。
見了人販子們此等模樣,薛向不怒反喜,很明顯後邊的追兵中,有這群傢伙識得的,這會兒人家自投羅網,倒省了他薛某人一番折騰。
前面三匹馬來勢極快,尤其是最前面那個矮胖子,其勢如風,超出大隊伍數十米,越過另外兩匹馬也有數米遠。
那胖子控馬不停,直到車隊中央才拎起韁繩,勒得馬蹄騰空,宛若要踏上一輛坐了女孩的馬車。
薛向看得心頭火起,移步上前,握住兩隻馬蹄,生生抵得馬退了數米有餘,反手扯下那胖子,一傢伙擲在地上,摔了矮胖子個四仰八叉,接著,便罵出聲來,“俞伯牙,跟誰耍威風呢?”
薛向拍拍手掌,宛若做了件擦桌子,抹板凳的小事兒,渾不知周圍的人差點兒沒驚呆下巴,尤其是黃志,他早聽說這位薛書記脾氣暴,身手好,前任局長尤勇都捱過他的嘴巴子。以前,他還不信,這會兒,見這位書記勇猛粗魯得不像話,心頭卻是信得不能再信了。
那矮胖子抻著身子,哎喲了半天,抬起頭正待喝罵,張開的嘴巴,卻是從喉頭髮出了一連串的“鵝”,才憋出了句,“薛書記!!!”
薛向這些日子看人事檔案,可不是白看的,他記憶力本就極好,基本上縣裡這些有品有級的幹部,都在他腦子裡掛了號,這個矮胖子正是石牌鄉鄉長俞伯牙,形象不佳,卻有個頗為古風的名字。而他還有個特別的身份,俞定中的遠房叔伯兄弟。薛向在縣委曾有耳聞,這位俞鄉長,仗著他這位堂哥的勢,在石牌鄉似乎比鄉黨委書記謝銘佑還好使。
“鄉長,鄉長,是誰,誰他孃的斷了咱爺們兒財路,今兒個非弄死他不可。”
這時大部隊終於圍攏上來,第二匹馬上,滾下個紅臉高個兒,持了膀子便護在俞伯牙身側,很有點御前帶刀侍衛的架勢。
高個兒漢子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脆響,臉上就捱了一下,待高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