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你方才說什麼,古大力幾個是天香棉紡廠的工人?”
鐵進道:“對啊!這幫孫子還真有做大案的潛質,他們為了今兒個堵你潑糞,可是前前後後計劃了個把多月!”
“天香棉紡廠,個把多月前。”
薛向咀嚼著這兩個詞兒,心中忽然浮現起一道秀麗的影子!
“老鐵,馬秀芬這個人我認識,臨近年關前,我代表督查室去處理過天香棉紡廠女工罷工案,這個馬秀芬就是當時負責和我談判對話的女工代表之一!”
薛向石破天驚。
鐵進長大了嘴巴,“還真有這麼檔子事兒啊!”
“扯什麼呢,什麼叫還真有這麼檔子事兒?”
“老弟,你別吃心,是我用詞不當,不過,這下事情真得大條了,你們要是素不相識,可以算作是有人無故往你身上潑髒水,這強jian之事說出去,人家也不信;可你們偏偏還認識,還有過接觸,這就難得撇清了,更關鍵的是,對方據說掌握了你強jian的切實證據!”
“什麼證據!”
這下反倒是薛向給驚住了。
鐵進道:“不清楚,那古大力死活不肯說,說這是你的罪證,是他翻盤的希望,非等市委領導都來了,他才肯交!”
薛向摩挲著胡茬不說話了,他在想對方到底能弄到什麼證據,可想來想去,也沒個答案。
見薛向沉吟,鐵進擺擺手道:“行了,老弟,這事兒,你還是先按下來,交給我吧,咱們還是先顧眼前,畢竟當下,這王進軍老人之死,可是你罪狀的大頭,那古大力一夥兒可是全把罪名往你身上推了,說是你用雪球砸老王,讓老王眯了眼,一傢伙滑倒,磕破了腦袋,這才要了性命!如果事情真是這樣,即使你老弟是為了救人,這過失殺人罪也不輕啊!”
薛向長嘆一聲,“可惜了老王啊,多好的一位老人,本該安享晚年的,是我對不起他啊……”
薛向一句還未說完,鐵進便伸手來捂他嘴巴,唬了薛向一跳,“幹嘛?”
鐵進瞪眼道:“還幹嘛,你腦子發燒了吧,這種事兒就算是自己真做的,也不能認,就算你心裡再有愧疚,也絕不能承認老王是你弄死的!”
“我承認什麼了,莫名其妙!”
不待鐵進反駁,薛向揮手道:“行了,這件事好解決,他們真以為沒目擊證人?當堂堂市委大院是雜八地兒?”
薛向話音方落,鐵進便拍了桌子,“著啊,事發地點就在市委大院門口,而看大門的除了老王,還有衛兵呢,隔那麼近衛兵肯定看見了!”
得了提醒,老王立時就喝破了關鍵!
不錯,薛向說的正是值班站崗的衛兵,當時,那邊起衝突時,衛兵沒動,乃是因為警備條例在,即使外面天崩地陷,也不得脫離崗哨。
而古大力和薛向演的那出,嚴格算,乃是私仇,又不是衝擊市委大院,衛兵自然不會插手!
古大力這夥兒人忽略了衛兵,薛向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如何能瞧不見,當時,情況最jiliè時,衛兵臉上憤怒的表情,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畢竟老王勉強也算是他們的同志,見老王受辱,焉能不起同仇之心。
是以,薛向早盤算好了如何脫去失殺人之罪,其實,就算退一萬步說,即便衛兵沒看見,以薛家在軍方的力量,想要從衛兵嘴裡要什麼樣的證詞要不到?
“行了,老鐵,我該走了,估計今天夜裡,我就得在公安局過夜,外面的情況,你多留心,局子裡,他們肯定會把的嚴實,別的幫助我不需要,但外面的情況,你得隨時通知我,不然這關可不好過;另外,我現在雖不知道誰在對付我,但縱觀背後那傢伙前幾次出手,招招狠辣南防,由此可知,今次也絕不會是找個女人隨便攀誣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