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低沉而充滿無奈,和剛剛奚落她的聲音判若兩人,顧晚晴剛剛一怔,袖口已被他推了上去,他就那麼半握著她的手腕,仔細地看。
“好得還真快。”傅時秋丟下她的手轉身就走了,似乎有點失望似的。
顧晚晴咬了咬唇,她腕上的傷是好了,可那天把酒沾上去消毒的那種疼是她至今也忘不了的,想到他那麼狠的咬她一口,她就恨得牙癢癢的。
傅時秋走後不久聶清遠就回到了她的身邊,同樣的寡言,只說了一聲:“走吧。”
顧晚晴馬上緊跟住聶清遠,在太子的帶領下往涼棚那邊而去,在各方拜見太子的熙攘過後,一個小公公快步奔來,至太子身邊道:“鎮北王的隊伍已出北門了。”
顧晚晴回過頭去踮高了腳尖去看,可因為她的身份是小廝,只能站在一眾官員之後,向上躥了半天,也只是見到有大隊人馬出了城,人卻一個都沒看清。
向聶清遠那邊看過去,有心再請他幫幫忙,可目光轉過去,便對上傅時秋那雙漫不經心的雙眼,顧晚晴瞪他一眼,這才低下頭來,告訴自己別急,這才剛剛開始。
等了一會,鎮北王的隊伍行至涼棚不遠外停住,這才能看清人了,為首的一匹駿馬上乘著的正是鎮北王,他勒住馬韁跳下馬來原地單膝脆地,,給太子見禮,太子便帶領一眾大臣上得前去,親自扶他起來,當下又有下人奉上美酒,眾人飲之,權做差別之意。
在這種場合顧晚晴自然是無法上前的,只能在涼棚附近遠眺著尋找阿獸的身影,可找了兩圈,二百來人的隊伍中就是沒見到阿獸,隊伍中倒是有一些馬車,可阿獸會在車上嗎?他暈車啊。
顧晚晴急得直撓頭,又不能跑到隊伍中去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隊伍中篩查,直到禮炮三響,鎮北王一行到了起啟的時候。
難道就這麼錯過了?看著漸漸行進的隊伍,顧晚晴抓著的衣服包難過得差點沒掉下淚來,她正式對阿獸說的最後一句話竟然是趕他離開,他一定傷心死了。
“幹什麼擺這副死樣子?”
不滿的聲音居高傳來,顧晚晴抬頭,傅時秋騎在馬上,輕睨著她。
“拿來。”他對她伸出手。
顧晚晴一時沒弄懂他的意思,便見他彎下腰來拿她的包袱,顧晚晴扯了兩下也沒扯過他,眼睜睜地見他搶了衣服催馬走了。
“還給我!”
顧晚晴追了幾步,卻見傅時秋直奔著鎮北王而去了,趕上他,也不知說了什麼,鎮北王便伸手指了指後方的一輛馬車,傅時秋又縱馬過去,勒馬慢行於那輛馬車之外,掀開車窗簾朝裡看了看,看了半天,才把那衣服塞進車裡,而後撥轉馬頭,也不回涼棚這邊,朝著城門的方向揚長而去,竟是直接走了。
第五十九章危機
望著迅速沒入城門的背影,顧晚晴的心緒一時有些複雜……不,複雜是的他才對,又欺負她,又幫她。
“我要隨太子入宮……”
聶清遠的聲音乍然從身後傳來,顧晚晴回過身去,又聽他說:“我叫人送你回去。”
聶清遠沒什麼神情,目光卻是若有所思,看在顧晚晴眼中,便解讀為“看吧,還說你們沒有關係”。
顧晚晴馬上低下頭去,她不知該怎麼解釋,也無法解釋,傅時秋的種種所為已使得她有些察覺,可她不太願意往那邊想,她跟傅時秋?至少到目前為止,她從未想過他們會有什麼發展。
不過,要不要跟他說一聲謝謝呢?顧晚晴摸了摸被他咬過的那隻手腕,一時有點猶豫不定。
聶清遠與太子同乘去了宮中,顧晚晴乘著聶清遠的馬車回到家裡,臨下車前,理不清心中糾結,她還是問了悅郡王的府邸所在,這才回了家。
整個下午,顧晚晴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