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這會兒最應該做的事是說服大家都聯合起來,一起抵制大夫人的新規矩才是,怎麼反倒因一言不合,就譏諷起王廷凱家的來?還說什‘麼,二兩銀子能作什麼’,豈非擺明了在說自己手頭很寬裕?而王廷凱家的雖只管金銀器皿,她男人卻在外院凌總管子底下辦差,不是好惹的,自己就算真覺得她眼皮子淺,也不該嘴上說出來啊!
因忙賠笑著改口道:“王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一時說話未經大腦,所以犯了糊塗罷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跟我計較了……不過話說回來,事關我們自個兒的切身利益,我們總不能就真這樣聽之任之罷?姐妹們好歹也說說各自的意見,大家商量著儘快擬出個章程才是啊!”
一旁張賬房家的忽然說道:“這幾日莊子上送來的賬目還有好些沒理清的,我就不奉陪眾位老姐妹,且先行一步了!”說著屈膝衝眾人福了一福,轉身去了。
她這一走,眾人便也順勢彼此道了別,三三兩兩結伴,陸陸續續散去了,片刻就只剩下了秦顯家的、李賬房家的並管香藥局的邱福家的三人面面相覷。
三人都是三夫人的心腹,但其中以邱福家的在三夫人跟前兒的體面最弱,因此方才她才一直沒出言附和另外二人。
她方才本來也是要走的,但因無人招呼她一起走,秦顯家的又一直盯著她看,她實在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卻沒想到眾人都走得這麼快,忽喇喇一下子就只剩下了她們三個,她看在眼裡,不由越發害怕起被她們兩個拉下水,於這個當口作出頭鳥,被大夫人新官上任的頭三把火燒得毛都不剩,因此忙也訕笑著說了一句:“年底要酬神祭祖,我那裡也是忙得不可開交,委實不能耽誤得太久,就不多陪二位姐姐,且先行一步了!”便不由分說的轉過身,飛快的離去了。
餘下秦顯家的又氣又怒,對著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方跺腳道:“我找三夫人去!”偏頭問李賬房家的,“你去不去?我們可不能一開始就被那一位給拿捏住了,不然以後這府裡可是休想再有我們的立足之地!”
李賬房家的心裡比秦顯家的更急,秦顯家的這般怕孔琉玥上位,不過就是怕她查出她這幾年的虧空來,讓她一次性吐出來罷了,於李賬房家的看來,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在她看來,她背地裡為三夫人做的那一檔子事,一旦被人暗地裡洩露了什麼蛛絲馬跡到孔琉玥面前,讓她順藤膜瓜查了出來,才真真是會要人命的!
所以她也迫不及待想見三夫人,只不過她要比秦顯家的沉得住氣一些,還能勉強做到面不改色罷了,“去,自然是要去的,只不過不是這時候。”大夫人這廂才剛出臺新政策,她們就立刻去求見正忙著照顧‘病中’三姑娘的三夫人,豈非明擺在告訴府裡的人,她們做賊心虛,豈非是在招大夫人查她們,豈非是在放旁人以三夫人的話柄?三夫人勢必輕饒不了她們,她才不會那麼傻!
好在秦顯家的還不算太蠢,很快也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孔琉玥睡了半個時辰起來,覺得精神好多了,方想起昨兒個傅城恆說讓她使人去叫林山家的小兒子去見玉漱的事,誰曾想今兒個一忙起來,就叫她給忘了,因忙命白書使了人去傳話口然後也不叫聞聲而來的藍琴珊瑚幾個服侍穿衣服,而是自己動子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名單可都擬好了?”
藍琴點頭笑道:“差不多了,待會兒拿給夫人過目。”
那廂白書應了她的話則去到外間吩咐完小丫頭子,就見披著披著雪紫色大氅的傅城恆裹著一身的風雪回來了,忙屈膝行禮:“侯爺!”一邊挑起簾子,一邊朝裡叫道:“侯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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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得傅城恆回來了,臥室裡的孔琉玥忙加快了穿衣服的速度,只是還未來得及挽頭髮,已解了斗篷的傅城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