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信,寫信不管她寫什麼,就是一通廢話,夏若淳見了也是會喜歡的。
但轉念一想,她為什麼不去,當初尹老太太婆媳明裡暗裡給了她多少氣受?更遑論前身的死多多少少也與她們有關,如今她好容易可以居高臨下看她們了,為什麼不去?只衝著去給她們添點堵,她也應該去的;更何況晉王妃也說了,雖然柱國公府算不得她正經的孃家,但有總好過沒有,以後總有用得上他們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她想回去見見尹慎言,她在這裡除了夏若淳以外的第二個朋友!
不過,她如今已經是傅家婦了,在去哪裡之前,總要先徵得老太夫人和太夫人的同意才行。
於是她笑著點頭道:“媽媽且先回去,我明兒再打發人回去告知日後能不能回去。”
何媽媽就理解的點了點頭:“老太太也是這個意思,總不能叫姑奶奶為難才是。”
送走何媽媽,梁媽媽還是沒有回來,孔琉玥不由有些急了,難道伏威將軍府的門子沒有給她通傳?還是她記錯了當初夏若淳給她說的交信的人?可她明明記得她說的是若是有信給她,就送到將軍府門上一個姓沈的門子手上,她也清楚的記得自己跟梁媽媽說時沒有說錯啊!
正自焦慮不安之際,白書走了進來,行禮後稟道:“回夫人,才侯爺打發人回來傳話兒,說今兒個晉王爺約了他去‘思味齋’吃酒,今兒個不回來吃晚飯了。”
不回來吃飯?關她毛事!孔琉玥聞言,沒精打采的點了點頭:“知道了!”頓了頓,“再使個人去二門,看看梁媽媽到底回來了沒?”
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撲哧”一聲笑。
孔琉玥和白書不由循聲望去,門口站的穿石青色褙子,梳圓髻待蜜蠟珠花的人,不是梁媽媽,又是哪個?
“媽媽,您回來了!”白書眼睛一亮,“您不知道,夫人可一直唸叨著您來呢,打發去二門外等您的人,都不知有多少了!”說著迎上去幫她提手上的包袱。
梁媽媽卻繞過她徑直都到了孔琉玥面前,行禮後笑道:“幸不辱夫人之命!”說著將手上的包袱雙手遞上。
孔琉玥臉上的笑容瞬間燦若星辰,也顧不得去想包袱裡的東西是白書和梁媽媽能看不能看的,便將包袱放到榻上的小几上,迫不及待的開啟了。
一陣淡淡的甜香之氣,便瞬間瀰漫了整個屋子。
孔琉玥不由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尖就隨即酸澀起來,這個熟悉的味道,這個專屬於夏若淳做的蛋撻的味道,她之前曾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聞到了一旁白書見狀,禁不住滿臉的詫異,夫人這是怎麼了?因將探詢的目光投向了身側的梁媽媽。
卻見梁媽媽也是滿臉的詫異,片刻方說道:“夫人,韓大小姐的小丫鬟說,這是夫人要的點心的樣品,方子則壓在下面,讓您若是看了方子仍不會做,只管再打發人上門去問便是。”
孔琉玥聞言,方回過神來,忙將未成形的眼淚都逼了回去,微紅著眼圈笑道:“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罷。”想了想,又吩咐梁媽媽,“把我之前跟你說的話兒,都告訴白書她們幾個罷。”她們都是她的心腹,是她要辦任何事最得力的左右手,若不將事情的原由告訴她們,一來她心裡過意不去,二來以後真做起點心來,也不方便,總不能叫她親自上陣罷?她那廚藝,還是不要的好,不然別說以此來搞定小正太小蘿莉們,只怕她自己都會先受不了!
“是,夫人。”梁媽媽應了,與白書一道向她屈膝行了禮,退了出去。
這裡孔琉玥方捻了一塊蛋撻在手,一邊小口小口的吃著,一邊含淚看起夏若淳的回信來,“田田親愛的,一直很想給你寫信,偏偏上次只告訴了你你聯絡我的方式,忘了問你我要怎麼聯絡你,要怎麼給你送信了。永定侯府的水深,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