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拉開些許距離,柔聲問著,“帝諾,你知不知道誰是翁道升?”
“爹地,你知道外公?”帝諾無城府的回答替他證實了報告上的真偽。
他回答得太快,讓翁書雅連阻止的機會都沒有。
瞬間,兩個人都沉默了。
“怎麼了?”帝諾不解問著,儘管感覺到弔詭的氣氛,卻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想問,卻已被人輕輕抱起。“媽咪?”
“你先回房睡覺,媽咪有話要跟爹地說。”翁書雅抱著他回房,將他反鎖在內,深呼吸了一口氣,才又走到客廳。
該來的終究要來。
看著不發一語的連伯凱,她的心慌亂跳拍地狂顫著。
她在等待審判。
“我問你,你是為了什麼接近我?”良久,他突道。
“咦?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還想要裝蒜嗎?”他無預警地暴喝。
她嚇得整個人顫了下。
“迪爾皮歐生化公司是翁道升在十幾年前歷經喪妻之痛後,移民意大刊所創立的。”連伯凱拿著報告照本宣科地念著,“每年他的獨生女翁書雅放寒暑假時,他總是會帶著她回臺探視老友,但六年前的暑假,翁道升先行回義大利,而他的獨生女則在臺逗留兩個月,回義大利後,隔年便產下一子。”
他頓了頓,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翁書雅眼眶滑下淚,粉顏蓄滿悲傷。
“還要我繼續往下念嗎?”他哂笑著,突地將手上一疊報告丟向她。
紙張在打上她之前,如亂葉飛舞地掉落一地,她沉痛地閉上眼。“我在六年前的亞洲造型設計大賞上看到你便喜歡上你,而後跟蹤你到夜店,發現你與人發生衝突,你被打昏,我和夜店的工作人員便把你送到醫院。”
“然後呢?”他也疲憊地閉上眼。
“你在醫院醒來時,我發現你喪失了記憶,所以我……”淚水掉得猖撅,讓她說得支離破碎。
“所以你囚禁我!”連伯凱驀地瞪大眼。
囚禁他兩個月,時間一到,便把他丟回家中,她是把他當什麼了?
種馬?!
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是那個將她遺棄的男人,她怎麼能夠給他扣上這麼大的罪名?到底是誰遺棄了誰?
“不是囚禁,是因為我喜歡你!”
“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不是囚禁是什麼?!”他冷聲控訴,“這是你上流世家愛玩的一種把戲嗎?有興致時,便把人囚禁起來,膩了之後隨即丟開?”
“不是這樣的,我沒有送你回去,是因為你喪失了記憶!”翁書雅急著要替自己辯白。“我……”
“但你知道我是誰,可以送我回家的,不是嗎?”他怒目欲保�氐勺潘�!澳鬮�艘�槐ニ接��儀餱。�夢業哪蓋孜�搜罷椅業南侶涑齔禱鏨磽觶�餼褪悄閬不兌桓鋈說姆絞劍俊�
他暴吼,悲傷、痛苦、不安……太多太多陌生的情緒在體內疾走流竄著,自雙眼中找到出口,滑落滿腮的溫熱。
雙眼是恁地刺痛而難捱,溼濡著他乾澀的靈魂。
不該是這樣的,但事實偏是如此!
為什麼等到他喜歡上她之後,才讓他知道事實的真相?!
“我……”看著淚水自連伯凱眼角滑落,她的淚更加氾濫成災。“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是聽你說過才知道的。”
如果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初她就不會因為私心而將他留那麼久。
是她的私心沒錯,說再多都是藉口。
“一句不知道就可以如此輕易地抹殺一個人的生命?!”滾燙的淚水爬滿了他俊美而掙獰的臉。“你也是母親,你想要嚐嚐找不到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