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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個快三十歲的大男人居然嫉妒一本書,傳出去準會笑掉人家的大牙。

小……小澄澄?

雙肩抖動的五十嵐秋子笑得胸口好痛,一手按著心臟的位置,一手搗著嘴巴以防嘴裡的笑聲不小心流洩,忍得十分辛苦的憋得兩腮圓鼓鼓,活似死不瞑目的河豚鼓著身子不讓可惡的人類吃牠一口肉。

“如果真病得那麼嚴重早掛了,沒機會讓你開口說一堆廢話。”言不及義。

喝!還是不看他,他已經到了面目可憎的地步嗎?“內傷是瞧不出端倪,日積月累慢慢的侵蝕身體,你看我紅光滿面十分健康的樣子,其實我的五臟六腑大概爛得差不多了,病入膏盲。”

也就是快死了,看她心疼不。

“出殯前我會去上香,你多吃兩口飯上路別當餓死鬼。”她不想將來還被個鬼糾纏不清。

眼神專注在書上,其實心思已難集中的蔚海澄勾起一抹淺笑,故意不理會老在耳邊聒噪的火東雲,免得他得寸進尺的連她的床都想上,賴著不走當自己的家。

不知該怎麼形容他,時而精明時而無賴,有時嘻皮笑臉有時嚴肅冷靜,不正經的時間多過難得的認真,表面輕浮其實卻是不讓人看清他的內在是何模樣,是個擅於掩飾自己的人。

奇怪的是她逐漸能看透他心裡在想什麼,不需要費太多心力去揣測,答案自然而然的浮現。

一開始她以為是巧合,直覺加上觀察他的肢體語言,她自認猜得八九不離十。

其實不然。

他有些看似無奇的小動作暗藏玄機,偶然做些出奇下意的事讓人措手不及,一個不留神被他所得逞。

唇畔還留有他的味道,是香甜的橘子口味,因為他偷喝了她的果汁。

火東雲做出快暈倒的表情大叫。“天呀!我的心碎了,我心愛的女人居然叫我去死,我活著還有何樂趣。”

“一張嘴別盡吐屎尿,我幾時成了你心愛的女人?”惱怒的抬起眼,蔚海澄的視線終於離開乏味的書本。

“你嘍!你不是開口說了個我字。”他一副逮到你的神情,嘴角揚高不勝得意。

“無賴。”她被騙了,這個心機深沉的男人。

無奈又有點愉悅,她笑了。

“是無法自主的賴定你,我被你無窮盡的魔力所吸引,窮其一生當你笑容下的俘虜。”唉!他竟然心甘情願無怨言,真是太沒出息了。

裝出一張意亂情迷的痴情樣,笑得好詐的火東雲卑鄙的將和他翠寵的書往天花板夾層一扔,手腕靈巧沒費什麼力氣,輕而易舉的將卡在梁木與夾板之間,看得到書皮卻拿不到書。

然後,他又若無其事的在她面前搬搬花、挪挪盆栽,姿態悠閒的將手輕放她肩頭,若有似無的輕撫柔亮髮絲,等她發覺不太對勁時,他已經成功的和她耳鬢廝磨、卿卿我我的並坐寬度不大的情人椅。

“原來無賴也能做此解釋,中國文化真是博大精深。”看來她還有繼續深造的空間。

“秋子,你的牙縫裡有菜屑。”她靠得太近了,偷聽也要有技巧。

“真的嗎?我明明有刷牙……呃,這盆花開得太茂密了,我來幫它修一修。”咦,花剪怎麼不見了,剛剛還拿在手上?

“你在找這個嗎?”蔚海澄手一揚,掌心躺著她遍尋不著之物。

“哎呀!你這頑皮的小東西怎麼到處亂跑,萬一被人拐走了我到哪裡救你?”她說得好不寵溺,好象它真會回答她似。

“秋子,要聽就光明正大的聽,用不著做賊似的鬼鬼祟祟,我不會槍一掏指著你腦門,直接給你一顆子彈。”她沒那天分,實在不適合裝模做樣。

打一開始她便發現她像會移動的佈景慢慢靠近,一次一步前進緩慢,如同烏龜散步邁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