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草一木都可以被他的感知所籠罩。而且沒有誰可以察覺到。
你會覺得一陣風,一縷陽光有什麼異樣嗎?不會,那就同樣不會覺得張硯的感知籠罩有什麼異樣。
斷崖山周邊被張硯佈置了許多法陣。一個一個的如密集的蛛網,每一個都與另一個糾纏,連綿不絕,並且全都紮根在斷崖山下的地脈上,靠著山下靈氣無休無止。
而這些法陣中最為外圍的其實是一些基礎的探查法陣,不會有什麼主動的威能效果,僅僅作為類似於“不會發出響聲的來客提醒”而存在。用處是提醒執掌斷崖山對外事宜的弟子,以及守衛山門的弟子。
屬於很低階但卻很隱蔽的法陣。低階是因為它的威能簡單。隱蔽是因為太簡單了,清水一般自然難以被人察覺。
可即便隱蔽也該有個限度。在張硯的感知裡,闖入斷崖山範圍內的三個域外生物身上的法力波動都在合體境初期到中期之間。
如此修為卻對斷崖山最外圍的陣法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正常而且很矛盾。
矛盾之處就在於,之前王碾從洪明國秀月海遺址找到的那見陣法基石張硯經過一年多的研究其實也有發現。那法陣紋路精妙且另闢蹊徑。一度讓張硯覺得對方雖然煉器水平不行,可法陣的構建應該很厲害。
可眼前的這三個域外生物的表現卻又與張硯事先對他們關於陣法造詣的判斷相反。
要麼就是這三人對陣法的涉獵非常淺薄,以至於他們不能代表對面世界的法陣水平。但這個可能過於牽強,張硯覺得可能性不大。畢竟是先遣過來的探子,看實力就知道必定是千挑萬選的精銳,不會留這麼一個明顯的短板吧?
那另外的一個可能就是這些域外的生物他們的修行體系同樣還不完整,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的。不論是煉器手段,還是法陣,都偏科得很厲害。
空間法陣精妙卻不一定對法陣這一道有如道門這樣恢宏的沉澱和底蘊。
這些念頭和推測只不過在張硯的腦子裡一個瞬間就得出了結論。對於一個跟荒天域差不多的並不完整的世界,你不能指望它能孕育出地球傳說時代一樣恢宏的修行門道。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給王碾三人去了一份傳音,讓他們約束門下弟子不要下山。接著張硯身形從登雲殿的密室裡消失不見。下一瞬出現在山腳。
一身粗布短打,腰間別著柴刀,背後一背乾柴。完全一副山裡砍柴人的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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