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也絕對可以當個實權親王。從現在就追隨其後,那可不就是從虎之功嗎?以後這隻雛虎長大還不是要念著他們的好,護一身富貴不難吧?
但張硯覺得這些人的願望很可能會最後落空。楊睿的性子清冷,最適合道門的修行。甚至單論心性方面,楊睿甚至要比張硯都更合適道門的路子。甚至於對“悟道”有著天生一般的敏銳和興趣。從之前老是發問的總是楊睿就看得出他對那些奇奇怪怪的“道理”是多麼的感興趣。如今還是“感興趣”以後說不定就是沉浸其中。
道之一途玄妙的東西太多了。紅塵打滾可以悟道,清心寡慾也可以悟道,可選的路子幾乎都和心性息息相關。在張硯看來,越是修行往高處,楊睿很大機率會選擇清心寡慾的路數,到時候別說紅塵了,就算皇權都難以勾起楊睿的興趣。又怎會護佑這些侍衛的富貴呢?
倒是王碾,心性跳脫躁動,以後入紅塵的可能性更大,少不了要一番闖蕩才會找到屬於他自己的道。
而張硯念及此處總會自嘲的笑笑。看別人的道似乎很容易。可看他自己的道呢?他如今都歸神境初期了,可他自己的道他尚且看不清。總是似是而非的在他面前朦朧的出現,可想要撥開雲霧卻又會連帶著想要窺看的本質一起撥弄得湖掉。
“我的道又是什麼呢?”這是張硯自從來到荒天域之後,產生的第一個對於修行的執念。也是他必須要弄明白的一件事。這關乎著他往後的路該怎麼走。
張硯開始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兩個小的就湊在一起嘰嘰咕咕的說著小話,說累了就趴在車窗上往外看,見著一頭牛都能樂上許久。實在困了就靠在車裡軟塌上呼呼睡。舟車勞頓對於他們而言還真瞧不太出來。
半個多月的瘋狂趕路,中途還換過一截行舟,最後終於到了淵定地界。
進入淵定地界又行兩日。
“張教習,過了前面那道隘口就可以看到皇城了。”侍衛頭領過來說明情況。
不過張硯點了點頭,卻揚了揚下巴,說道:“前面似乎有高手的氣息候著,是你們在那邊接應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