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青鈴公主從廊源城回到宮裡之後就一直待在後宮華容昭儀的別院裡沒有到處走動,但這個訊息已經傳開了。
不單單宮裡,淵定皇城裡的所謂上流們已經在私下議論了多次。
每隔十幾年總會有一場這樣的比鬥。明眼人都清楚,這是華嶽上國故意營造的一種對南淵國皇族的壓迫。針對的是皇族的自信心。而且不容拒絕。
敢拒絕?聯姻都不想了,是不是對我有敵意?真當越水是天塹無法逾越是不是?
一水之隔的南淵國哪有資本和華嶽頂牛?能忍氣吞聲的不被戰事困擾就不錯了。一些精神層面的失利也就變得不是不能忍受。只不過這份恥辱的的確確讓南淵國上下不少人心裡芥蒂非常。
當然,有感覺到恥辱的就也有暗中津津樂道的。
華嶽上國的威儀最能影響到一水之隔的南淵國。強大、富裕。連帶著華嶽的一切都成了“好的”。即便自己身為南淵國的人卻巴不得南淵國受辱,心態已經不在這邊了。更是忘卻了南淵國曾今也是屬於輝煌的乾德朝的一部分。
一如當年青鈴公主遠走廊源城時那樣,外面的閒言碎語多得不得了。甚至華嶽國的使節已經在到處宣揚這一場華嶽必勝的公主比鬥了。一如以前那樣,南淵國裡沒人敢站出來制止這些使節的不懷好意。
人家的藉口很好,叫做“親密聯姻”,宣傳比鬥就是在宣傳兩國之間的親密關係。阻攔就是包藏禍心阻礙兩國友誼。
勤政殿書房裡。
皇帝楊升忙完了一天的事務已經天色全黑。今日算事情少的了,放下筆,桌子留給親近宦官來收拾,自己則是揹著手出了書房到後面的小院裡熘熘腿活動活動。
楊升雖然也有修為在身,可開元境後期的修為並不算什麼,日常政務繁忙也經常感到疲累。
“查清了?”
楊升一邊熘腿一邊開口詢問。身邊一個從暗影裡竄出來的人影彎著腰跟著楊升的腳步亦步亦趨,同時作答:“回陛下,已經查清楚了。青鈴公主這兩月受一個叫張硯的講武院客教教習的教導,據說多了一些厲害的手段。”
“呵呵,難怪鈴兒這次信心滿滿。說說看,到底什麼厲害的手段,讓鈴兒有越級勝之的信心?”楊升對於自己的子嗣的情況向來是要掌握大概的。加之青鈴公主昨日過來時那信心不似作偽,他也好奇到底這兩月沒訊息又發生了些什麼。遂讓人去查。
“陛下,青鈴公主殿下跟著那個叫張硯的客教學的是一門名為《藥煉皮肉之法》的古怪手段。具體如何習練的現在外面並無定論,只是說可能是透過藥浴來提升武者的皮肉韌性和承受力。
按照張硯客教的另一名學生在講武院院內比鬥時的效果,青鈴公主殿下如今至少已經有相當於開元境初期的男性武者的皮肉韌性和承受力了,就算達到中期男性武者的皮柔韌性和承受力也有可能。”
“嗯?”聽到這裡楊升的腳步一下就頓住了。扭頭看向身後的那名彎腰的黑袍宦官,問道:“你確定?世上還有這種手段?”
“是的陛下。”
廊源城的訊息都有時常傳回來,其中就包括青鈴公主的那一部分。只需要匯總梳理就行,所以訊息得出來也快。
“這個張硯什麼來頭?”楊升繼續散步,但眉宇間多了一分慎重。他感覺到這件事似乎大有文章。
“回陛下,奴讓人查了,不過暫時只能得到一些粗淺的訊息。詳情還需要更進一步調查才能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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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你現在知道的。”
“是陛下。張硯此人最早是出現在兵部衙門的清罪榜單上。以死罪罪兵的身份在魚背山要塞充軍。而後清罪之後又被宋青河特招留了兩年,今年初才從魚背山要塞回到廊源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