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裡屋而去,葉鈴惜與被拋棄的侍女兩人大眼瞪小眼。侍女尷尬的笑了笑,福了福身子像葉鈴惜行了個禮,這才道:“悅郡主,我家郡主不懂事,還望您莫怪。”
葉鈴惜嘴角輕勾,笑了笑,“無礙。”
見她不像假裝沒事,侍女這才安了心,又福了福身,“悅郡主,奴婢去尋我家郡主去了。”見她微微昂首,侍女忙提了裙襬,往裡屋小跑而去。
葉鈴惜睨著兩人一前一後進入府邸,鬱悶的摸了摸鼻子,這是不是叫就算你不出門,麻煩也能自己找上門。
若她沒記錯的話,堰慈應該是梅貴妃的外甥女,也是所有郡主裡面年紀最大的一個,因幼小時得了一場風寒,發高燒燒了幾天幾夜,把腦子燒的有些壞了,故明明是個及竿的女子,卻心智不過十一二歲左右。梅貴妃心善,念其感傷,便接到了身邊,然皇上寵溺梅貴妃,特將她封為郡主,連姓氏也是隨著皇家。
梅貴妃膝下無女,如此一來,便更是將她疼到心坎裡,也是這般才造成了她雖十一二歲,卻是極其刁蠻任性。
葉鈴惜又抬手摸了摸鼻子,她雖刁蠻任性,但本性倒是不壞,想了想,喚了侍女過來,“你去梅貴妃那兒說聲,慈郡主在悅惜殿,用過午膳後,倘若她想回去,本郡主自會派人送她回去,務必告知她們,無須擔心。”她年幼時因得太后喜愛,在皇宮待的時日遠比在將軍府多,深知要是不去說聲,怕是那群照看她的宮女、奴才們都難逃一死。
侍女福了福身子,應了是後便退了下去。
葉鈴惜一雙烏瞳閃爍,下午若是末憂被堰慈絆住,她剛好可以去尋尋葉子墨,離太后生辰不過幾日,不論顏親王他們的陰謀是什麼,都決計不能讓他們如願。
隻身一人回了房,將練劍汗溼的衣裳換下,隨意洗了把臉,正準備喚瑾兒過來將水倒掉,可轉念一想,對了,她沒帶瑾兒進宮。因不喜其他陌生的婢女服侍,方才便將人盡數給趕了出去。輕笑著搖了搖頭,自個兒端起水準備倒掉,這沒瑾兒的日子,著實不習慣。
堰慈自進來,便沒見末憂,眼見都將屋裡屋外翻了個遍,仍是不見人影。最後問了宮女葉鈴惜的寢宮在哪兒,便尋著這處走路。走到門口見房門緊閉,心中納悶莫不是她還沒回來?
恰巧這時葉鈴惜因手中端著一盤水,只得側著身子用腳尖蹬開房門,待房門一開,便將手中的水盡數潑了出去,隱約像是聽到有人喊了她一句‘無用女’來著。
眯著眼微微側了側目,剎那驚訝的張大了小嘴,臉盤‘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只見面前一名女子,不停眨著雙眸,水滴自她頭頂順流而下,整個衣裳溼答答的黏在身上,站立的地方赫然一灘水跡。葉鈴惜頓時變了臉色,那個…這傑作…該不會是她方才潑的水吧?
堰慈抬手摸了一把臉,她只不過見門開了,便說了一句‘無用女,那個…’,話還未說完,便被潑了一身的水。砸吧下了嘴巴,繼續那句未說完的話:“男子呢…?”
葉鈴惜可沒心思聽她說了些什麼,一把將她拉了進來,隨手關上了門,並落上了栓。一邊手忙腳亂的扒著她的溼衣服,一邊滿臉愧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
那知堰慈一臉羞怯,捂著最貼身的衣服,“呀,這個不能脫。”
見她一副害怕她強了她的小受模樣,葉鈴惜柳眉一皺,低罵了句‘該死’,“那你自己脫。”這快入秋的天,說冷不冷的,說熱不熱的,萬一又得了風寒,將腦子燒的更壞,那她便是罪魁禍首了。
堰慈扭扭捏捏,滿臉通紅,“哎呀,人家不要嘛!”
聞言,葉鈴惜嘴角狠狠一抽,她方才怎麼沒發現這廝還是個悶騷型的主兒。
“快脫!”葉鈴惜沒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