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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把頭湊了過來,在我耳邊輕語:

“告訴你,你的腰好軟!”說完,他哈哈地大笑起來。

我的臉驀地通紅,罵了聲討厭,氣呼呼地轉身鑽進車裡。他為什麼就不能正經點?難道他都是這樣跟女孩子說話的。我恨恨地把門地關緊,留下個車窗。我是多少希望他能告訴我他的名字或是他的其他什麼。但他像個粗心的大孩子一般,傻楞在原地什麼也沒有。

“喂,流氓!”我還是還是忍不住,喊了他一聲。

“啊?”他停住了笑,張大嘴巴,一臉迷茫地地望著我。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厚著臉皮問。

他撓了撓頭髮,雙眼空洞地看著我。

“白痴!”我坐在車裡,狠狠地跺了下腳。吩咐司機開車。司機奇怪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站在路邊的他。在確信我們沒有話說了,這才發動引擎嗤一聲把車開進路心,轉了下羅盤,車很快就把那個路口甩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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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流氓愛過我(8)

口袋裡放著你留給我的鑰匙,每次用它開房門,我多希望你仍然坐在你常常坐的沙發上,抽著煙。即便你一言不發也好,只要你還在,什麼都不重要。

只要你還在……

每天回到這個家,我都會把家裡的每件傢俱擦地乾乾淨淨,然後把每張椅子,每件衣服按照著你的意思放好,你的床我也會收拾地整整齊齊。你經常用的那個杯子,喜歡看的雜誌,我都放在你看得到的地方,你隨手就可以拿到。房間裡的一切都跟你在的時候沒有什麼兩樣。因為,我生怕你有一天回來,會感到陌生……

可是你……

我常常會在半夜裡從床上爬起,只穿著薄薄的睡衣,光著腳丫在房間裡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地板冰涼刺骨,可是我什麼都感覺不到,儘管腳被凍得痠痛難忍。但我以為身體的疼能轉移我心房裡永遠都難消逝的傷痕。可是我不知道自己錯了,錯得一塌糊塗。在你離開的那段日子裡,我曾因為日夜顛倒地想你,而多次進出醫院。昏迷裡我仍然喊著你的名字,隔壁病床上的人總被我的呼喊感動得心碎不禁掉淚。

為什麼你卻能狠下心硬下腸地撇下我,自個兒去了那個冬天裡溫暖有花開,沒有黑夜飄雪寒冷的地方?

帶上我吧,我不在乎去哪裡,只要能與你在一起。其他的對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你聽到我心裡的呼喊了嗎?

那張你經常坐的椅子上,我放著你愛看的書,你說過你喜歡書的。我就買了很多回來。你回來看到了一定會很高興,一定會環住我的腰,親吻我的唇,是嗎?

想象你的一舉一動,常一個人對著牆壁自言自語,念著你對我說過的話語,模仿著你的給我的愛意和溫暖。可我的手經常舉在半空,話只講出半句,眼淚就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爸爸說,忘掉吧。

媽媽說,該忘的就忘了。

我真的能忘掉所有嗎?

忘記一個人,一個自己愛的人是件多麼困難的事情。曾以為只要閉上眼睛,努力說著我要忘記兩個字,然後就會忘掉那個人那件事。我確實這樣做了,可我發覺我真的辦不到。

要我忘記你,我真的辦不到。

吃飯的時候,我會突然想起你坐在我的對面,正微笑地看著我;乘電梯的時候,我看見別的男士打著的藍色領帶,而想起我送你的同樣顏色的領帶;走在街上,看著旁邊走過的一對對牽手情侶,我會想起那天晚上你送我回家的情景。

……

其實,我情願相信你一直在我身邊,未曾離開過深愛著你的筠薇。

但我也明白,這只是我的一廂情願。你早已去了那個你一直嚮往,沒有壓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