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溜之大吉。
莫樹看著南哥兒咬牙切齒的模樣,半晌,幽幽道:“……小南,你好過分。”
南哥兒抓住手上的東西,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將手裡的東西往莫樹腦門上一丟:“南你妹啊小南,兔仔死了你怎麼給我陪啊混蛋!”
那是一手的稻草,南哥兒一丟,揚得莫樹滿腦門都是。
“莫樹你個沒責任心的混球!”這邊,朱溪也殺到了,咆哮著飈了過來。頗有一副被莫樹始亂終棄的架勢跟怨氣。
最終,朱溪拎著莫樹退場。
經過南哥兒身邊時,他正試圖將兔仔嘴巴掰開,看看兔仔們到底吃了多少奇怪東西。
“南哥兒。”莫樹突然叫他。
南哥兒不爽地抬起頭看他。
莫樹腦袋上掛著幾根兒稻草,有點滑稽,朝他微笑著。
笑容卻很溫暖。
23、第 23 章
23、第 23 章 。。。
這一年的秋冬,南哥兒沒有擺出他的茶攤,而且莫樹也沒有外出巡邏什麼的,於是,兩個相處的時間比之前兩季更是多了無數倍。
這對於每天在暴走邊緣的南哥兒來說,簡直就是對他理智的重大考驗。
要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莫樹這樣腦殘至極致的傢伙……
就算日子過得如此悲催,他來到這裡的第二年還是這樣過去了。
在年前,南哥兒依然生了一場重病,起因是他實在受不了莫樹,搬回自己房間去了,結果,第二天就著涼倒下了。
暈暈乎乎地燒了一週,差點連春節的準備都搞不完。
他自己被這嚴重程度嚇一跳,也再三確定了自己身體狀況的糟糕程度,而莫樹似乎也被南哥兒人事不省的樣子嚇得不清,嚴厲宣告不準南哥兒再擅自回去睡。
南哥兒鬱悶之餘,也不得不妥協——畢竟莫樹這是為自己好,而且自己這弱氣的身體又實在不給力,他只好聽從莫樹的警告。
總之,雖然年前兩人被折騰了一把,這一年,還是順利的度過了。
南哥兒坐在火爐邊上算今年的收支,莫樹在旁邊看看南哥兒算賬,一邊又不時瞥一眼手中的書,身邊地板上還擺著一碟兒切好的糖豆膏。
衙門的開支總賬當然還是朱溪在掌管,南哥兒算的只是他們兩個生活在縣衙的人日常生計所需。
算起來,今年又比去年要好很多,莫樹會時不時地去河灘那邊弄很多魚回來,還會上山打野物什麼的,再加上已經有了頭年播下的種子養好的家畜,茶攤生意也算不錯,再加上又連著開了兩季的攤,雖然莫樹仍然是沒計劃的亂用錢,但現在他的薪金是由南哥兒在掌管,所以過完年後,手頭上還有不少結餘。
眼見南哥兒皺起眉,莫樹問道:“怎麼了?今年的開支不夠麼?”
南哥兒專心算賬也沒搭理他。
見南哥兒沉默,莫樹道:“那我去打點野物賣?”
南哥兒這才抬起頭,看著莫樹被火光烘烤得有點明暗不定的臉——他發誓在這傢伙淡定的臉上看出了雀躍的表情。
狠狠地抽了下嘴角,道:“不用。”雖然說莫樹在秋冬季也偶爾會偷偷出去幾天,但畢竟還是被明面上禁足了,這傢伙被關了兩個季節,實在是受不住想出去野了?“還有十幾天,您就忍忍吧大人。”
莫樹復又低下頭,繼續心不在焉地看著手上的書,一邊幽怨道:“小南啊,你知道我的痛苦麼?”
“不想知道。”南哥兒無情地回答。完全沒有傾聽莫樹哀怨的打算。
“……”莫樹難得被噎得接不上腔。
過了一會,莫樹又不安分地說話了:“小南啊,你有沒有覺得你今年身體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