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鍾勳從靈兒身邊走過,靈兒卻沒有阻攔,忙站出來說道:“站住!靈兒,怎麼能這麼放他走?別忘了羽然說……”
靈兒阻止了黃鶯繼續說下去,淡淡的說道:“鶯兒讓開,讓他走吧,他什麼都不知道,不知者不罪。”
黃鶯張張嘴還想說什麼,但是看靈兒的表情就知道靈兒已經做好了決定,只能嘆了口氣側身讓開了。
鍾勳再次行了一禮,轉身走了出去。鍾勳出了靈獸的包圍,直接就飛到了空中,向著遠處馳去,但是片刻之後便聽到了鍾勳的慘叫聲。
靈兒還以為是黃鶯出手了,略帶憤怒的看著黃鶯。但不想看見黃鶯也是一臉的震驚,似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靈兒和黃鶯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敢相信,同時抬頭看向鍾勳。就看到身在空中的鐘勳似乎很痛苦的在掙扎著,一道紅色光芒從他身體之中穿梭著。
看著那道熟悉的紅光,兩人就知道是誰了。那道紅光很明顯就是殘陽淋血劍特有的光芒,也只有殘陽淋血劍具有如此血腥的光芒。
似乎是為了認證兩人的想法,一串殘影瞬間穿過了鍾勳的身體,這一刻時間似乎凝固,一切都歸於沉寂。
皇甫羽然悄然出現在鍾勳的背後,右手中的殘陽淋血劍散發著妖異的紅光,劍尖斜斜的指著地面。在皇甫羽然左手中,此時正握著一個掙扎著的元嬰,似乎很不甘心被抓在手中一般。
皇甫羽然出現之後,鍾勳的身體忽然就爆炸開來,頓時間化作一蓬血雨從高空灑落下來。同時間,皇甫羽然手中綻放一抹紫色光芒,被抓在手中的元嬰也化作碎片消失在空氣中。
皇甫羽然是背對著靈兒他們的,因此靈兒和黃鶯兩人根本就看不到皇甫羽然的表情。但是皇甫羽然身上森冷的氣息卻讓每個人感覺那麼真實,似乎這世間一切的存在都是錯誤的,更有一種唯我獨尊的霸氣。
皇甫羽然凌空站在那裡,良久都沒有任何動靜。就在靈兒想要開口的時候,皇甫羽然便先行開口了:“既然決定要殺,為何還讓他活在人世?”
冷!皇甫羽然的話只讓人感覺森冷,聽著讓人毛骨悚然。就連靈兒聽到這聲音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幽幽的說道:“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們又豈能殺害無辜?”
“無辜?出現在十萬大山的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全是該死之人。江湖險惡,輕信任何人都會讓你朝不保夕,生死難料。既然決定了要開殺戒,那就沒必要再有婦人之仁!”皇甫羽然冷冷的說著話轉過身來。
只見皇甫羽然還是一身雪白色的衣衫,手中提著殘陽淋血劍,嘴角帶著一抹邪氣的笑意。眼神冰冷的讓人害怕,眼睛中綻放著嗜血的光芒。
這情況很明顯,皇甫羽然有入魔的跡象,只是現在最好不要說些什麼來刺激他,那樣的話只會讓他入魔速度加快。平常時候,皇甫羽然只有在面對對手或者敵人的時候才會拿出殘陽淋血劍,可現在就一直沒有將其收回。
靈兒和黃鶯相互對視一眼,靈兒抬頭招招手讓皇甫羽然下來,說道:“你不是帶著清兒……”靈兒原本想問你不是去找逍遙派了嗎?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可是話沒說完就被皇甫羽然打斷了。
皇甫羽然眼睛眯起,好像是在回想什麼一般,淡淡的說道:“我帶著清兒找到了逍遙派所在,不想坐鎮在此的是個熟人,大師兄南雲飛。原本我還在猶豫是不是該動手,和你一樣心軟了一下,不想……”接著皇甫羽然便將自己這一行的事情簡要的說了一下。
原來皇甫羽然安排好一眾事宜之後,便帶著清兒以及幾隻靈獸出發前去找逍遙派了。一路上皇甫羽然眉頭都是緊緊的皺著的,接下來要面對的是自己門派的人,自己是否真的下得去手還未可知,但是自己應了下來就必須要做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