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他先她而去的痛苦。

如果真的必須要死，那就一起死吧。

這樣想著，蘅芷反而坦然起來，看著宋君戍的目光，帶著前所未有的溫柔和堅定。

&ldo;宋君戍，你如果知道我的心意，那就堅持下去，否則……你就帶著我一起死吧！&rdo;

蘅芷默默地在心底道。

這個時候，穆華楠在泰叔的陪伴下，來了東宮。

這是穆華楠來到宋國以後，第一次正式踏入東宮來，雖然來的很低調，但依然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是周伊人帶他進乾元宮的，所以沒有人阻止。

穆華楠來的時候，乾元宮的內殿也只有蘅芷和碧鴛雙燕她們在，其他人都守在外面。

穆華楠看著蘅芷緊緊握住宋君戍的手，眼裡彷彿只有宋君戍，再也感知不到其他的。

他也看到了她另一隻手裡的針狠狠刺向自己的樣，可她的嘴角分明還掛著微笑。

&ldo;芷！&rdo;穆華楠沒想到，久別重逢之後，他看到的蘅芷，會是這樣的。

蘅芷反應有些慢，是在穆華楠喊了第二遍的時候，才回過頭來，目光有些愣愣的。

&ldo;芷……&rdo;穆華楠的目光裡滿滿的都是心疼。

蘅芷一瞬間淚流滿面，聲音都被堵在喉嚨裡，發不出來。

看到穆華楠的那一瞬間，她才覺得心裡有多委屈，多痛苦，多悲傷，她並沒有看起來那麼強大和無敵，她軟弱地不堪一擊。

穆華楠讓泰叔將自己推過去，他的眼睛好了，可是腿還沒有恢復，依然需要坐輪椅。

&ldo;芷，你看起來很不好！&rdo;穆華楠心疼地道。

蘅芷搖頭又點頭，然後問：&ldo;師兄，你能看到了？&rdo;

&ldo;嗯，多虧了你！&rdo;穆華楠露出一抹微笑，笑容還沒完全舒展，又在嘴邊，變成了僵硬的弧度。

他能看見了，可是他並不想看到她這個樣，彷彿隨時會在自己面前倒下。

蘅芷也笑了，只是笑容看起來蒼白而無力。

&ldo;師兄，真好，你又可以看見了，這些日的努力沒有白費！&rdo;蘅芷欣慰地道。

這也算是個好訊息，她盡全力之後，沒有收貨失望。

是不是宋君戍也可以挺過這一關，是不是也可以被她的努力所拯救？

蘅芷的心裡一片悵惘。

&ldo;是啊，努力總會有收穫的，所以你現在也不能倒下啊！&rdo;穆華楠溫柔地道。

蘅芷眼淚流不止，穆華楠心疼地替她擦拭眼淚。

&ldo;傻，別哭啊，你這樣哭，師兄會心疼的！&rdo;穆華楠安慰道。

&ldo;我也不想哭的，可是眼淚不聽我的，師兄……我好害怕！&rdo;蘅芷的聲音顫抖著。

穆華楠攥緊拳頭，心口一抽一抽地疼。

&ldo;師兄，你……你幫他算過嗎？他會不會有事？&rdo;蘅芷的眼神那麼慌亂。

穆華楠還沒開口，她又趕緊阻止他，道：&ldo;算了，我不想知道，我不想知道……我不能接受任何意外，我相信他會沒事的！&rdo;

如果穆華楠告訴蘅芷，宋君戍這一次會死，她一定會崩潰的。

穆華楠道：&ldo;我沒有測過，你安心吧！&rdo;

蘅芷點頭。

穆華楠道：&ldo;你還撐得住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