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兩個,漫無邊際地說著話。
漸漸的,罈子見了底。
他酒量再好,這個時候也醉了,那可是一整壇的陳年竹葉青啊!
我從來沒有試過說那麼多的話,不停地說,不停地找一個又一個藉口敬他酒。
天上似乎飄過了一片烏雲,滿天的星子都黯淡了下來,只剩下桌子上的紅燭,搖曳生姿。
我抓著已經空了的酒壺,看著他嚥下了最後一杯:“哥哥,你真是好酒量啊!”
他笑了:“不行了,我已經喝多了!”
他支撐著站了起來,眼神有些遊移,一個不穩,幾乎要跌倒了。
我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攬住了他的腰,不讓他倒下。
“真的醉了呢!”他反手抱住了我,撥出的熱氣噴在我的脖子上,緩緩地說道。
我輕輕嘆了口氣,終於開口問道:“哥哥,你知道嗎?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你的心究竟是什麼做成的,難道你的血是冷的嗎?非要這樣一次次地傷害我、欺騙我不可嗎?我,在你心裡,究竟算什麼?”
他一震,抱著我的手臂更加收緊了,卻沒有說話。
“你以前問過我,我恨你嗎?以前,我不恨你,從你跳下懸崖救我的那刻起,我就已經不恨你了。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我最恨的人,就是你!”我咬著牙說道。
抽出了藏在袖子裡的匕首,我毫不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