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胤禛靜下來,眼神在恪寧身上一掃,“這是?”
恪寧剛才慌亂,完全忘了身上還披著胤禩的銀狐大氅。被他一看,臉色立時死灰一樣慘白,根本找不到掩飾之詞。
阿奇見她掩不住了,馬上介面道:“這是福晉新命人做給爺您的,今天出來的急,就抓了先來穿了,因是新做的,格外暖和。”
“是啊。”恪寧勉強擠出一個笑來。“怎麼,我先穿穿還不成?”
“你喜歡就拿去穿,只是太大了,不如再做一件!”胤禛淡淡一笑,似乎也未生疑。
一路無話,臨到府門,胤禛扶她下車,忽然笑著說:“我越看越覺得不好,你知道我不喜歡銀狐領子,這顏色也太淡了!不襯我呵!”
“啊?”恪寧強制自己笑出來。沒想到他忽然又說起這個。她急的鬢角都滲出汗來。
“那就不要了,回來再做一件。也是的,這件不好。”
聽了這話,胤禛在她肩上輕拍了那麼一下。眼角嘴唇皆是笑意。
恪寧擋過了這一時,見胤禛也沒什麼異樣。心裡才長舒了一口氣。回了東小書房,趕忙著就說身子不爽利,睡下了。再不敢和胤禛當面相對。
她這一躺下,真覺得全身疲憊,腰痠到不行,沒多久便睡了過去。直到掌燈時分,才慢慢醒過來。懶懶的抬起眼皮,見蘭貞在旁邊守著。便問道:“我睡了很久了?”
“是啊,福晉,都兩個多時辰了。才剛四爺又過來看您,您也沒醒。”蘭貞道。
“是嗎?”恪寧現在聽到他,心裡就要抽緊。忙坐起身問:“爺去哪了?”
“說是宮裡又有事,爺出去了。福晉你怎麼了?”蘭貞見恪寧一下子臉色又不好,忙問道。
“那阿奇呢?她怎麼不在?”她還不放心。
“那時爺把阿奇姐姐叫出去囑咐了好些話。可能是怪她帶您出去了,爺走了,阿奇姐姐就到後面小廚房看著給您熬參湯去了!”蘭貞笑道:“福晉,您是不是太勞累了,怎麼這麼急慌慌的!”
恪寧看她這麼說,也就不好再問。一時阿奇端了參湯並一些清淡小食進來。恪寧見她神色如常,也就放下心來。不料,她剛歇下心來喝了幾口參湯,卻猛然嘴裡泛酸,喉嚨癢癢的,忍不住把剛吃進去的幾口又都吐了出來。可把阿奇蘭貞唬了一跳,忙著便要請太醫。
恪寧喘了幾口氣,喝了茶簌簌口。叫住她們道:“得了,想來我這幾天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我這隔三差五請了太醫來,都成了病秧子了。說出去不好聽!阿奇把這參湯拿下去吧,我不耐這味道!”她笑著夾了幾口小菜,勉強嚥下去,便把阿奇糊弄過去了。蘭貞看恪寧臉色,心裡早生了疑惑,卻也未敢多言。
胤禛一日一夜未歸,恪寧心裡不免就有些忐忑。又覺得他應該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和胤禩會在那裡見到,只擔心他識得那銀狐大氅。這一番左思右想,便又覺得頭腦昏沉沉的,口中泛酸,小腹中有種虛浮的感覺,渾身痠軟無力。她只好平穩了一下心緒,不免又倒身睡了過去。
夜將子時,朦朧中有人輕輕的貼了過來。一隻手拂過額上碎髮。恪寧被這動作驚醒,微抬了眼,黑暗中,胤禛將頭埋在自己胸前。她一隻手自然的撫上他後背。靜靜的說:“這麼晚還不去歇息?”
“只是想過來看看。”他安心的任她撫著,壓低了聲音,話裡帶著疲憊。
“那就好生更衣歇了吧。”她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