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旗裝,相形之下,更顯的嬌小羸弱,楚楚可憐。恪寧見了她們不覺一笑,月然有心在恪寧面前顯顯氣勢,便問道:“四嫂,你笑我們什麼?”
恪寧本是笑,這進來的四人,正是一對熱鬧人,一對清淨人。不妨月然一問。忙斂了神色,道:“我是見弟妹你這件衣裳樣式新穎,想是花很多心思,又襯著弟妹你新婚燕爾氣色嬌豔。讓我喜歡的了不得。”
月然見她說的滴水不露,抓不住話柄。她心高氣傲,又存心想給她難堪,便轉轉心思,剛欲開口。卻聽良貴人道:“恪寧慣會說話兒,怪不得你額娘喜歡你。”
月然見自家婆婆平日不愛說話,今兒個卻贊恪寧。心裡老大不樂意。又聽那邊宜妃向德妃笑道:“也是的。有這樣伶俐人兒在身邊,姐姐也有的解悶兒了!等再過幾年,添了孫子,姐姐你真算是事事順心嘍。”說罷不由看了惟雅一眼。惟雅忙轉過頭去。恪寧見宜妃話裡有話,又看惟雅像是低眉順眼慣了,心裡有點起急。正巧惟雅回頭衝她莞爾一笑。她轉念一想,惟雅心思剔透,宜妃是直爽人,惟雅哪會被她降伏住。倒又放下心來。她只管擔心惟雅,那邊月然卻又藉著這個話頭,衝恪寧一笑道:“四嫂,前兒聽說你那裡又要添丁,月然要先向你道喜了!”
這話說的恪寧不由得一愣。她還以為是聽錯了。只見月然笑盈盈看著她。她轉頭看向德妃。見德妃像是有點慌亂,眼神和宜妃對視一下,便又回頭衝她笑道:“你看看,四阿哥屋裡的秀丫頭有了身子,你竟然還不知道?”
恪寧愣在那裡,覺得自己還是沒聽明白她說什麼。只是毫無意識的回了一句:“是。”便再也說不出半個字,傻愣愣坐在那裡。
這邊德妃又笑道:“這孩子,這會子又沒有話了。不是我誇嘴。那個秀丫頭到底大兩歲。老成持重,人又爽利。四阿哥那裡多虧她照料著。如今有了身子,少不得我也要多操心!”
不一時,宮女端了些銀絲面。幾人略用了些,便都辭出來。月然,惟雅與恪寧皆是一路的。月然見恪寧神情木訥,知道是真不知道那件事。心裡甚為得意。惟雅倒看出她心思,在旁故意笑道:“這個時辰了,想必他們也該從上書房回來。月然你要是現在到那邊路上等著,準能等著八阿哥。”
月然聽此話,到沒多想,臉紅著道:“五嫂打趣我。”說著卻向另一邊去。待她走遠,惟雅推了推恪寧道:“你這是怎麼了,讓她瞧了笑話去。”
恪寧靜立在那兒,抬起頭。見天邊一抹微雲,緩緩流動。日頭已經偏西。一陣南風吹過,裹夾著淡淡花香。她只覺得剛才身上涼沁沁的。這會兒才發覺背上早已溼透了。額頭上仍是一層層的冒汗。她呆呆道:“這是什麼花,這樣香……”
惟雅見她如此,有心疼又好笑,說:“你也不要胡思亂想,回去好生問問,興許是弄錯了。”
恪寧默默一笑,也不回答,自己轉身慢慢走回去。進了屋子。仍是一言不發。輕輕坐在春凳上。她魂不守舍,沒發覺裡間有人走出來,悄悄來至她背後,忽然用手矇住她雙眼。清朗的聲音道:“今兒晚了,你是不是煩我,不想回來了!”
恪寧沒動,任憑他蒙著雙眼。她覺得黑漆漆的,只有那手指縫漏進光來。她恍惚覺得那光芒很刺眼,不由得把眼睛閉上了。
胤禛本想唬她一下,卻見她默不作聲。正待要鬆開手,卻忽然發覺手指間有股極細微的熱流,順著他的指縫洇潤著。他猛然抽回手,頓在那裡。
此時窗外卻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