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什麼蛛絲馬跡,更何況就算他從陸上走像他這樣的人也未必能夠留下多大的動靜。
找不到頭緒的明虛只好沿著長江一路下行,圍在他身邊的這夥騙子在從明虛嘴裡套出一點情報之後,就開始不時地透露一個青年的行蹤,而明虛則認真地記下騙子們說的每一個細節,經過幾次簡單的試探騙子首領已經大致猜出了明虛想要找的是什麼了,於是一個計劃很快就在他的腦子裡冒了出來。
這一天明虛終於得到了張守義的確切訊息,有一個小村莊中出土了一本古書,上面書寫著世人所看不懂的文字,有一個衣著舉止都很古怪的年輕人花了很大的一筆錢把這本書買走了。明虛得到這個訊息後自然是快馬加鞭趕到現場,賣書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戶人家,為了能夠一舉拿住這個老和尚騙子們的首領劉鍋親自出馬扮演這一人物,而由他們集團的第二號人物李二陪同明虛前來。
到了門前李二用腳一下就把門踹開,透過這些天的接觸李二發現明虛雖然從不直言自己喜歡被人奉承,但是實際上對此卻頗為受用,因此踹開門之後大聲地喊道:“有活得沒有?快給大爺出來一個,我們家佛爺有話要問你們。”
劉鍋趕忙走出破敗的草屋,想著李二和明虛作揖打躬,明虛在李二為他搬的一張凳子上坐下,面無表情地問劉鍋:“前幾天是不是有個年輕人在你這裡買過東西。”當他剛下山的時候是不願意做這樣的訊問的,畢竟這樣問實在太過明顯,如果碰巧讓對方得知自己一下子就暴露了,不過在經過幾天的探查之後明虛已經越來越難以遵守這條規矩,更何況李二他們又總是在一邊灌著**湯,所以明虛漸漸也就不再顧忌。
“是,是,”劉鍋哆哆嗦嗦地回答。
“他長得什麼樣?”
“個子很高,”劉鍋想了想,還用手在房簷下比了一下,“再有個兩寸他就能碰到房簷了,”這個回答讓明虛眼前一亮,因為那正是張守義的身高,當然他不會知道騙子們早就透過明虛對各種情報的不同反應而推測出這個老和尚所找的人大致是個什麼樣子。“人也長得很俊,口氣大咧咧的,有點士族的樣子。”
“那他到哪裡去了?”明虛急切地問道。
“不知道,”劉鍋雙手一攤,“我只知道他是沿著出村的那條路走的。”
這個村子只有一條出村的路,所以劉鍋這句話等於沒說,明虛沉吟了一下,“他從你這裡買走了一本什麼樣的書?”
說起這個劉鍋好像忽然來了jīng神,“我們都猜那是一本天書,上面寫的都是一些古古怪怪的文字,每個字的筆畫都有好幾十。”
這樣的文字明虛沒有見過,也沒聽說過,他正在腦海中思索這種文字的線索劉鍋又補充道,“那本書是我前些天下地的時候偶然挖出來的,昨天我家小兒子去耕地的時候又挖出了一幅地圖。”
這個情報讓明虛jīng神一振,“地圖在何處,速速取來我看。”
地圖是一個卷軸,紙張已經明顯發黃,上面簡單的畫了一些山川河流,同時邊上用那種奇怪的文字做了不少標註,明虛理所當然地相信這幅地圖和張守義的去向大有關係,而且說不定還能揭示這個人身上的秘密。
“這幅地圖你賣不賣?”如果面前的這個老農搖頭明虛就準備動手搶奪了,他雖然不喜歡留下搶劫一群鄉下人的惡名,不過只要事後把所有的人都滅口也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賣當然是可以賣的,我們莊戶人家留著這個也沒什麼用,不過我就怕那位張小哥又回來尋找這幅地圖,我要是不為他留著豈不是太對不起他了,張小哥拿了那麼一本破書就給了我們三百兩金子。”
“那我也給你們三百兩金子,”明虛幾乎是脫口而出,他身上金子的整數正好是三百兩,所以他根本沒有加以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