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鹽沉聲道:“她中了媚香,這夥人還真是歹毒!原璣,趕緊拿一套衣服來,然後到院門口去守著,不許任何人出來。讓於恆去湖口拐彎處守著,也不許任何人過來。另外,去跟宮主說,無垠……面色有異,讓他去拿藥!快!”說到最後一句,她的聲音竟然抑制不住有些微抖。原璣面色一凝,似乎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快步地走了。我泡了一會,覺得全身軟,但神志已經清醒了五分。不久便見宮雪衣疾步走了過來,他臉色沉,掏出一個小瓶放在無鹽身邊,說道:“你替她運功,我到另一邊去守著。”
無鹽應了一聲,宮雪衣大步走遠了,她才將我的衣服盡數除去,封住我身上幾處大穴,運功將媚香的藥力逼出。約摸過了一個時辰,我才緩過氣來,有了知覺。
因為在水中泡了太久,那人皮面具的邊緣已經有些浮出,無鹽將面具揭了,細心地擦乾。無生的人皮面具做得十分精巧,不僅薄如蟬翼,而且深長直到鎖骨處,需要用藥才能貼合和取下。只因它是真人臉上揭下,又以奇藥浸泡,因此與真的面板並無二異。戴在臉上不僅輕薄透氣,就算是他人近在眼前,也看不出真假。它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過久地泡水,浸泡過久,便會浮出脫離。
無鹽將面具為我戴好,方才沉聲道:“總算沒事了。他……剛才怎麼會在你屋裡?”
我苦笑道:“我還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了,越不想招惹他,就越是會招惹到他。剛才我藥性作,睡不著,本想到小閣裡坐坐,偏巧他也在。唉!”
無鹽沉思道:“那他……有沒有……現……”
我皺緊眉頭,說道:“應該沒有。我又沒脫衣服,他就算是再精明,也不可能想得到。”
無鹽幫我換好衣服,扶著我在小閣裡坐了,方才嘆道:“我們過了幾年清靜日子,真是越來越大意了。想不到居然會有人用這種手段!”
我喘了一口氣,沉思道:“那個來偷天絲的錦的人,應該是個小角色,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只是這媚香,應該是他一時情急,胡亂用的。對了,念珠和於恆回來了沒?”
無鹽沉聲道:“已經回來了,天絲錦也已追回。不過人跑掉了,此人居然隨身帶著媚香,恐怕不是什麼正經人。宮主說,不准你再過問此事。”
我微微一愣,皺眉道:“大哥……太小心了。”
無鹽嘆道:“你也怪不得他,誰讓你這段時間頻頻出事?孟廷飛不是一個普通人,惹上他,恐怕以後會麻煩不斷。他不再讓你插手,也是為你好。”
我輕嘆一聲,只得說道:“好吧。我不管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無鹽嘆了一口氣,扶著我回房休息。可能是連番折騰了兩次,我已經筋疲力盡,一夜睡得死沉,第二天醒過來時,只覺得渾身痠痛,仍是乏力。
正坐在房中休息,卻見宮雪衣走了進來,他徑直走到我身旁坐下,柔聲道:“沒事了?”
我笑道:“沒事。無垠真是沒用,讓大哥擔心了。”
他收回眼光,嘆道:“你自打認識了孟廷飛,就頻出狀況。我看他的事,必須要了斷才行。雲海雖然沒有他們天下豐源的產業,可是孟家在東藩勢力極廣,連遼東王都要忌憚三分。我們輕視不得。那錦斕莊……留不得了。”
我一愣,突然煩躁起來,說道:“大哥,我……我可不想把自己的東西拱手給人。再說,他答應了我,不再打錦斕莊的主意。雖然我不知道他們這天絲錦究竟有什麼秘密,不過,我總覺得天絲錦遲早會離開錦斕莊,到時候……”
宮雪衣道:“你為何如此堅持?只因為它是你自己一手建立的,你捨不得嗎?”他輕嘆一聲,握住了我的手,專注地看著我,說道:“還是你始終沒有當我是自己人,還要跟我分得清清楚楚?”
我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