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吧?”
我喘了幾口氣道:“你!!你還問!警惕性太差了吧!我差點就死翹翹了。不過,這位仁兄,為何對在下如此手下留情?”說完朝那人看去。只見他一身黑衣,黑布蒙面,看不出樣子,但身形中等,與一般人無異。
只是放開我之後,他似乎受了刺激,站在屋中一動也不動。文昕道:“你是什麼人?為何要來此殺人?”
他慢慢地調轉目光,看了看我,那眼色複雜難懂。只是一頓,身形一晃,便躍出了窗外。我急得大叫:“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眾人連忙追出去,我也急得跑出門外,卻是又驚又喜。院子裡站了一人,攔住了那黑衣人,他白衣勝雪,竟然是宮雪衣!當下大聲叫道:“宮主哥哥,可別讓他跑了。”
那黑衣人全身一震,似已驚呆。只聽得宮雪衣淡淡道:“子默,你究竟在幹什麼?”
我聽得“子默”二字,不由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只見那黑衣人慢慢地扯下臉上的黑巾,一張臉已是慘白,緩緩地跪了下去,無限哀悽,卻沒有說話。我走到她跟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渾身抖,顫聲道:“你……你……”話未說完,只覺得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醒來時,我已經在真意園自己的屋裡。房裡燈火通明,屋外的人跪了一地,連管家周益安也在其中。只見東方汐坐在我床邊,臉色陰沉,不一語。忽聽得有人道:“王爺……”東方汐厲聲喝道:“出去!”門外再沒了聲音。
我聽得那是昭然的聲音,閉了閉眼,努力地想要撐起身子,卻只能微弱道:“汐……”
東方汐一震,連忙將我扶起來,靠在他身上。我有些茫然,腦子裡只剩下子默那張慘白的臉,輕聲道:“我……我怎麼了?宮主哥哥呢?子默呢?”
東方汐沉聲道:“你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這個嗎?你為何不問問你自己,你怎麼會暈倒在宮雪衣的懷裡?!”
我一愣,朝他望去,只見他臉色陰沉,雙目微怒,不由得心頭一跳,頓時不知如何開口。他卻將突然抱緊我,抬起我的臉與他對視,恨道:“我到底該把你怎麼辦?鎖在這屋子裡?永遠也不讓任何一個男人接近你?!”
我不住地喘氣,卻是輕笑道:“汐……你這是怎麼了?我剛才貪玩,才跑出去走走,誰知道……遇到宮主,我……”
他雙目炯炯,我突然說不出話來,想著不管怎麼編謊話,恐怕都徒然。當下不再開口,他只是看我,也不說話。我心中惴惴不安,卻聽宮雪衣在門外道:“王爺,大夫已經來了,還是先為王妃診治吧!”
東方汐頓了一頓,只得將我放回床上,喚了大夫進來。我心下黯然,從見到子默那時開始,我似乎覺得身邊的人都變得難以捉摸,已經亂作一團。大夫把了脈,輕聲問道:“王妃最近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我一愣,想了想道:“不適?好象沒有。就是比較愛犯困。不過我一向都喜歡睡覺,也沒什麼不妥。”
大夫又問道:“敢問王妃月事已有多久沒來?”
我又是一愣,這個……我好象並沒有太在意。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好象是挺久沒來了,猶豫半晌,方才答道:“我也記不太清了,應該有一個多月了吧。”
大夫笑道:“那真是恭喜王妃了,王妃是有喜了,照現在的情形看,應該快有兩個月了,王妃只要注意調養身子,切忌大喜大悲,情緒過於激動,就無大礙。小的為王妃開副安胎藥,好好休息就沒事了。”
我驚得坐了起來,叫道:“什麼?有喜了?”
東方汐聞言已顧不得有外人在場,一把將我摟進懷裡,喜道:“你有了?!大夫,你可確定?!”
大夫笑道:“小的怎麼會欺騙王爺、王妃?”
東方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