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從影帝的席位拉下來了誒。”
“行了行了別在這辛苦你那無辜的淚腺了哈。我實話告訴你,我從十五年前開始,媽這個詞,就已經從我的字典上抹去了,以後不會有媽的存在。你再在這苦肉計也沒用,我宋採兒早就神經麻木了。你有跟我磨嘴皮的時間,這時間要是跟你那發小的情夫在一塊喝杯咖啡多有情調啊。”
“芝芝我們走,這種女人,就應該被當做鼻涕紙一樣丟掉。”宋採兒牽起顧琉芝的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著。“或者,根本連鼻涕紙都不配做。”
七點,操場上的人稀稀疏疏,有正在打籃球的奮力青年,也有早早起來給學長加油的花痴學妹。而宿舍樓的樓梯前,正式這一場火山爆發的現場。
一層至七層的視窗早已圍滿了圍觀者,或許是被那尖銳的嗓音所吵醒。或許剛想吼一句以示怒意,而看到樓下這駭人的一幕,也紛紛屏住了呼吸——誰又能想到,平日裡溫文爾雅的宋採兒,竟會有如此暴躁的一面——還是對自己的親生母親——她十分鐘前還在宿管室聲稱的阿姨。
帶著憤怒和無盡的不滿,宋採兒拽著顧琉芝的右手,快速的在樓梯上的走動著。這次,連平日裡風風火火的顧琉芝,也不敢輕易觸碰此刻狀態下的宋採兒。而看到宋採兒進樓的那一瞬,所有的圍觀者紛紛識相的趕忙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不僅僅是因為巔峰狀態的宋採兒,更可怕的是,他們深知,如果他們對宋採兒有絲絲的嘲諷,她旁邊的這位顧小姐,可不會吃素。
正所謂生氣的人走路快,不到3分鐘的功夫,原本宋採兒叫苦不迭的七層就已經被她們爬完。回到宿舍,宋採兒氣呼呼的從買的小冰櫃裡掏出一瓶冰啤,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
正在收拾第一堂課要用的書的於美美和易汪洋突然停止了動作,像是被她此刻的氣場所震懾住,眼中流露著絲絲的怯懦,有些畏懼的看著宋採兒,彷彿下一刻就是他們和死神親密接觸的機緣。
顧琉芝一把奪過宋採兒手中早已喝的大半的酒瓶,重重的往木桌上一墩,心疼的看著面前想哭卻又不敢哭的她,慢慢的說:“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沒外人,我們都守護你的。”
終於,內心的洪口再也抑制不住決堤的威勢,宋採兒的淚水,也像洪水暴發一樣湧出,撲倒顧琉芝的懷裡,終於泣不成聲。顧琉芝顯然猜到了,但它依舊被她撲倒在了自己的的床上。她爬起來,弓著腰,抱著宋採兒的頭,默默地安慰著她。是的,能在再危險的時刻都守護在她身邊的人,就只有顧琉芝,還有喬町夜。即使在外面如此堅強的外表,也在回到自己的閨蜜身邊後,最終卸下自己的脆弱的外衣。她所需要的,不是寶石簇簇的華貴禮服,也不是眾男簇擁的那種被膜拜的滋味,而是一種守望不棄的守護,只要有了最愛的人的守護,對她來說,那,才是她所要的世界。
顧琉芝抬起頭,衝著於美美使了個眼神,告訴她給宋採兒請個假,讓她好好休息。可是沒等於美美出門,宋採兒就抬起了頭,原本的美顏上掛滿了淚痕,原本美的臉龐一塌糊塗。
“不用了美美,不用幫我請假。我去平復一下,收拾收拾臉,然後就跟著你去上課。要不收拾一下,估計明天我就從校花搖身一變變成‘淚花’了。”宋採兒勉強露出一副笑臉,然後抹去臉上的淚水,一頭栽進了洗手間。然後,就是另一番的沐浴。
“這。。。這。。。她是怎麼知道的。我。。。我還是不能接受。她。。她明明。。。這。。”舌頭開始不管事的於美美一頭霧水的向顧琉芝問道。而顧琉芝這邊,全然一副滿意的笑臉。她明白,必須要讓宋採兒自己邁過這道坎,其他人,誰都不能插手,否則,她一生都會陷入這個無休止的黑暗的往事之中,無法自拔。
當她看到宋採兒剛剛的模樣,那幅似笑非笑的面容,她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