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深受太皇太后皇太后兩宮之寵愛,但到底已經嫁作人婦,多少年來她只是以命婦身份到慈寧宮請安,今日竟站在乾清宮外請見。是何道理。難道其中又有隱情。
“帶她到後面養心殿。”康熙吩咐道。說罷丟下眾人,向養心殿去。
“慶壽妹妹有何急事此時來見朕?”一進門見慶壽已在等候。康熙笑問道。
“萬歲爺。”慶壽一見天子,慌忙下拜。“臣妾萬死。今天可是亂了規矩。”
“妹妹何出此言。康熙擺手道。因慶壽乃是皇家宗室女,所以他始終稱她為妹。
慶壽眉頭一蹙,略微沉吟。眼光向康熙身後一掃。康熙忙擺手讓宮人們出去。慶壽這才低聲道:“萬歲爺,恪寧有訊息了。”
“什麼。在哪?”康熙眼光一閃。
“直隸曲陽縣外三十里,離弦山莊內。據說是白氏後人所為。”慶壽繼續壓低聲音。
“白氏。白氏還沒有被滅門嗎?”康熙一驚。不由得拊掌嘆息:“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如今竟成尾大不掉之勢!”
“當初太皇太后身邊沒有得力的人才。啟用白氏,也是形勢所迫。只是沒想到,太過倚重反而使他們心生奸險。可這一次,恪寧在他們手上。白氏族人一向心狠手辣。恪寧身邊的丫頭阿奇半夜時分來報我。說是可以裡應外合,怕只怕……”
“怕什麼?”
“打草驚蛇!”
康熙聞聽此言,也不由得陷入沉思。白氏族人心思精巧,在朝中肯定有不少眼線密佈。朝廷若有行動一定會被他們預先知曉。這次居然敢伏擊皇族成員,可以肯定是有線報。那麼,事情還需要秘密進行。
慶壽看著天子煩躁如困獸般在屋子裡轉圈,也有點耐不住,焦急起來。“萬歲爺,恪寧怕是不能等了,聽阿奇說她身上有傷……”
康熙抬起頭,看看窗外漸明的天色。他還在等待著一個重要的訊息。
“如何裡應外合呢?”
“如今的離弦山莊主人,是白氏唯一成年的男嗣。此人神出鬼沒,野心極大。之前,皇上又處置了《雛鸞紀要》裡最後的那些叛徒。裡面有一些也是和白家淵源極深的人。他不甘白家就此敗落,可能心有不軌也未可知。只是他有一個胞弟,大概五歲了。他現在人尚不在山莊,但很快就會回來。阿奇說,莊子裡有人願與其合謀劫其弟出來,藉以要挾白千一,使其不能輕舉妄動。這計謀,恪寧也已經知曉了。所以遣阿奇回報說,離弦山莊各處皆有暗道機關,又易守難攻。臣妾思慮,想請皇上先派人馬埋伏于山莊四處。以防不測。靜待裡面人得手,差人明面上與白千一談條件,妥善周旋。並以其弟換恪寧出來。等恪寧無憂,再派兵馬迅速行動,則可一舉剿滅。”
“阿奇有把握嗎?朕想還是派大內高手更為穩妥。”康熙遲疑道。沒想到看起來平凡不起眼的慶壽竟然有如許心機。
慶壽卻微露笑容,看了一眼皇帝道:“其實,阿奇是承淑留下的人,放在恪寧身邊護衛她的。陛下不信阿奇的本事,難道還不信承淑一片慈母之心嗎?”
“是承淑?”康熙用難以置信的表情盯著慶壽。“你們就這麼放心把阿奇留在恪寧身邊?不怕出亂子?”
慶壽鎮定地回視皇帝:“臣妾不喜歡承淑,但臣妾也是母親。承淑已經為她的女兒鋪好了路。這條路,陛下您——恐怕也是認同的。或者說,您也不得不認同。所以,臣妾還是願意相信一個母親的內心,始終都還是要保護自己的孩子的。阿奇心思細緻,功夫出眾。讓她在恪寧身邊是最安全的。
“承淑在皇宮裡留了多少人給恪寧?”康熙忽然用一種若有所思地語氣問道。讓慶壽有點迫不急防。但她卻能夠掩飾得很好。
“那麼佟後留了多少人給四阿哥?”她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