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笑了:“事情不能說的那麼絕對,將軍可以出去看看。”
蔣海一愣,隨即將信將疑地向殿外望去,外面本是黑漆漆的一片,剎那間亮起成百上千的火把,將籠罩在黑暗裡的廣場照得亮如白晝,殿內原本手持利劍的人也把武器瞬間調轉了方向。…。…蔣海的一顆心沉了下去。
“將軍,其實你穩重有餘,開拓不足,並不適合做皇帝。蔣洋性格陰沉,不夠魄力。蔣華倒是個人才,可惜氣量太過狹窄,朕的太醫也救不了咳血之症。至於蔣南麼,為將尚好,卻驕傲自矜,任性妄為。朕早已經料準了,你們蔣家出不了皇帝,沒想到你們卻沒有自知之明!”
蔣海想不到多年來的部署只是落入拓跋真的一場陷阱,他不由冷笑:“陛下不要高興得太早,我三弟四弟馬上就會兵臨城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拓跋真不屑與他爭辯,他也知道接下來還有一場惡戰,但這場戰爭他等了很久,準備了很久,很快就能將這塊頑疾清理乾淨。於是,他揮了揮手,禁軍上前將蔣海押了下去。
太子從殿外匆匆而入:“父皇,兒臣救駕來遲了!”
吩咐所有人都退下去,拓跋真笑著親自攙扶起他:“起來吧,多虧你向朕告密,才能確認他們起事的日子。”
太子臉上滿是誠懇:“能為父皇盡心盡力,兒臣萬死不辭。”
拓跋真由衷感到一種欣慰,他的手用力地在太子肩膀上拍了拍,正要說什麼,卻猛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太子,他的兒子卻驚呼一聲:“父皇,您怎麼了?”
拓跋真仰天倒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柄短劍,血水汩汩地向外冒。
他的眼睛,死死地看著眼前的兒子。
太子卻抽出腰間長劍,一劍刺死了剛才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如今看到一切正要外逃的敏妃。然後他大聲宣佈:“你這賤人竟然敢謀殺父皇,罪該萬死!”接著,他回過頭來,陰冷地看著拓跋真,“父皇,兒臣沒料到那賤人居然如此大膽,請父皇恕罪”
他的眼睛,帶著狡詐、陰狠、刻毒,還有蓬勃的野心。
拓跋真充滿驚訝地瞪視著自己的兒子,是了,他一直看低了這個小畜生。他的兒子,怎麼會是善良之輩,他分明是藉機會謀取自己的信任,既除掉了蔣家,又除掉了自己這個礙事的皇帝,好,很好,青出於藍。只可惜,他突然詭異地笑了起來:“你以為這樣就能坐穩江山,你還太嫩,蔣家不會這樣輕易打倒”
他本想說沒有自己太子壓根坐不穩江山,然而,不等他說完太子已經快步上來,染著鮮血的長劍在他身上連砍數十劍,直到他鮮血淋漓、身首異處為止也不肯罷手。
太子心底的怨毒,此刻一瞬間全部爆發出來,最後拓跋真被砍成肉泥他還覺得不解恨。…。…
夫妻,君臣,父子,一個個都變成這個樣子,這一切都是拓跋真自己種下的惡果。
李未央看到了殿內發生的一切,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一下子猛然驚醒,額頭上冷汗涔涔,卻突然被人騰空抱了起來。
元烈輕輕將她放在床上,柔聲道:“怎麼睡著了?”
李未央鎮定下來,只是笑了笑,眼波溫柔:“不過做了一個夢。”
“是好夢,還是惡夢,夢裡有我嗎?”元烈順勢將她摟在懷裡,好奇地問道。
“不好也不壞。”她斜睨他,眼眸頗為好笑,“怎麼連做夢都不消停,非得有你才行?”
元烈小聲嘀咕:“明明你自己答應的,以後到哪裡都跟我一起啊,做夢當然也要夢見我!”
他一邊說著,灼熱的氣息呼在她的頸項,她只覺得很癢癢,原本肅然的心情也被他逗樂了。
元烈得寸進尺地蹭蹭蹭,她肌膚的幽香始終在鼻端縈繞,讓他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