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準備混在茶裡當糖水嗎?!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先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在外祖母身上下了毒,隨後又將我騙入房間,依舊用李家大小姐的身份,將有毒的蜜棗放在我的手上,故意誣陷於我,然後順利地脫身!”
蔣華冷笑一聲,道:“既然都是她做的,為何不用同一種毒藥?!”
李未央看向仵作,卻聽見他慢慢道:“三公子有所不知,砒霜這種東西沾上蜜棗,即便是液體的,也必定會有一層白霜,很容易被發現的,兇手料想沒有人會去驗屍,所以才會用了不同的毒藥,避免被人發現蜜棗有異樣。”
蔣華立刻逼問:“那她又是如何下毒的?!”
仵作沉吟片刻,道:“我在國公夫人的左肩膀後側發現了一個較大的針眼,隱隱發出青黑色,若是我猜的不錯,應該是用管狀的物體刺入了國公夫人的身體,不,更可能是針狀,這樣不容易被人察覺,而且斷然不是普通的砒霜,必定是經過很多工序的提煉,才能溶成毒汁……”
仵作猜得幾乎是正確的,李長樂的鳳簪上有一道小小的機關,只要稍加扭轉,便可以變成針尖,將內心中空的鳳簪裡面的毒液刺入人的身體,對方只會覺得刺痛,而根本不會有所察覺……
這時候,一個丫頭驚呼一聲:“是啊,當時換衣服的時候,大小姐偏說老夫人的一隻肩膀過大了,非要就著衣服改一改,奴婢聽到老夫人痛呼了一聲,還以為是不小心被針扎到了……”
此言一出,眾人便都相信了仵作的話,蔣旭突然想起了當時在書房裡,蔣華說的那句話,立刻什麼都明白了!
李長樂大聲道:“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舅舅,你相信我,我沒有這麼做過!”
蔣華盯著李未央,道:“這七天,她有無數的機會毀掉證據,何必還留在自己的身上?”
李未央微微一笑,道:“蔣家人多口雜,若是她丟了什麼東西或者埋了什麼,很容易被人發現,一旦傳到京兆尹姚大人的耳朵裡,必定會懷疑她,既然放在哪裡都覺得不妥當,自然是在自己身上最不易察覺的地方才好,畢竟,已經搜查過一遍,絕對不會有人再懷疑,這不是很簡單的道理嗎?”
蔣華冷笑一聲,道:“這個解釋未免太牽強了嗎?”
姚長青慢慢地道:“不,這個解釋非但不牽強,而且很合理,這七天來,我每日都要求衙差盯著有嫌疑的幾個人,她們的一舉一動,衙差都彙報給我,哪怕是她們身邊的丫頭倒的洗臉水或者胭脂膏,我都是請人詳細檢查過的,就是怕兇手藉機會毀滅證據,現在看來,她很聰明,居然一直將罪證藏在自己的髮簪之中,誰能發現呢?”其實他的人也不怎麼樣,否則不會對蔣華的刺客毫無所覺,但他是不會承認的。
蔣華沒有回答姚長青,他發現,原來李未央早已將一切都算到了,甚至於姚長青會派人盯著李長樂都已經事先料想到,他實在,太過小看這個女子了!人常說走一步看三步,她卻是已經看到十步之遠了!
“放了我!舅舅!父親!母親!救我啊!我是無辜的!”李長樂一邊喊,一邊試圖掙扎開那條鐵鏈,想要抓住蔣旭的腿,可是蔣旭看到那張恐怖的臉,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原本一直站在李長樂身後支援她的蔣家人,此刻都用一種畏懼驚恐的眼神盯著她,李長樂難以相信,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又拼命地爬到李蕭然的腳下,然而李蕭然卻更是連看都不看她一眼,衙差將她立刻拖了回去,將鐵鏈全部纏死,她不停的哀嚎,彷彿野獸一般,發出痛苦的咒罵聲。
李未央淡淡地看著這個一直痛恨的美人,心中卻是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