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還和外公有些淵源。
七皇子手裡的棋子,停住了。
“怎麼,五哥你喜歡他?她和那李家大小姐比起來,不過是姿色平庸的粗笨之人罷了。”九公主沒留意到七皇子的神色,只顧追問拓跋睿。
“看你說的,我不過是隨口問問。”拓拔睿連連搖頭,臉色微微有些發紅。李長樂是他預備娶回家做正妃的,可這漂亮的丫頭麼——
拓跋真一直默默聽著,此刻見火候到了,哈哈一笑,終於開始說正經話:“九妹,這個丫頭看來五弟喜歡的很,你送了他如何?”
九公主明顯是過救人的癮,壓根沒把那丫頭放在眼裡,她根本都不用想,直接道:“既然五哥喜歡,就送給你好啦,不過下次你可要帶我出去玩啊!”
拓拔睿大喜若狂,嘴上卻仍在推辭:“這我如何能受?”
“不過是個玩意兒。”九公主故意把臉一板:“你不要就算了!”
“開個玩笑,”拓拔睿慌忙擺手:“既然這樣——”
拓拔睿一直很受皇帝喜歡,但他有個老毛病,自小見著漂亮的女人就走不動路,在皇帝看來,這可是很大的問題,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爬上拓跋真的嘴角。
七皇子卻突然打斷道:“既然五哥這麼謙虛,那這個丫頭我就帶回去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只有拓跋真的眼底閃過一絲快的難以察覺的喜色。
遠遠的,李未央看見了這一幕,她的目光在那個退下去的丫頭身上打了個轉,不由冷笑了一聲,拓跋真啊拓跋真,你的手段總是那麼陰險。
她的眼前,突然浮現起自己剛剛嫁過去半年的一個晚上。
那時候,拓跋真雖然對她溫柔體貼,卻一直若即若離,彷彿是在防範她,只因當時李長樂已經被許配給了七皇子,而李常喜也被嫁去了五皇子府。他生怕她是別人派來的間諜,更擔心她偷偷出賣他,所以表面對她很好,實際上任何事情都不告訴她。
李未央心裡很著急,在她心底,既然嫁給了他,自然是要以他為天的。有一天夜裡,拓跋真突然受了傷回來,卻悄悄去了書房。李未央尾隨至書房,卻看到拓跋真在換藥,當時她心痛難忍,忍不住道:“殿下,讓我全心全意地做你的妻子不可以麼?我願意為您作任何事……讓我陪您一起不可以麼?”
“你在說些什麼啊?你不是一直都陪在我身邊麼?”拓跋真勉強笑著說。
“不,你分明有事情瞞著我!”李未央的眼睛盯著他,透出執拗。
“唉……”拓跋真苦笑了一下,彷彿無可奈何的模樣。他把她的身體輕輕拽起,靠到自己的肩膀上,輕輕撫摩著她的頭髮,臉色忽然轉為凝重:“我知道你會理解我的……上天對我的確是很不公平。我和太子同為父皇的兒子,他將來要當皇帝,我卻只能當臣子,日後他要做了皇帝,我還要山呼萬歲給他下跪。這並不算什麼,你看看我的傷口,這是他給我的警告,就因為他懷疑我沒有全心全意追隨他。未央,以後我在他羽翼下生存,稍微觸犯了他他就能害我的性命,我這一輩子只能戰戰兢兢去奉承他,你說,我該怎麼辦呢?我還能繼續追隨太子嗎?”
當時的李未央,心頭只有痛楚,忽略了拓跋真眼底的狡猾與陰毒:“你一心一意對待太子,為他做了那麼多事情,沒想到,他竟然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小人!”
拓跋真嘴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用力摟緊了她:“他之所以能當上太子,除了因為他是長子外,還因為他是皇后的兒子,父皇一直都很敬愛母后。但是,母后身體並不好,她活不了多久了,根本不可能一直護著太子。未央,現在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你願意嗎?”
李未央想都沒有多想,便點了點頭。
拓跋真微笑著撫摸她的臉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