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上的自己,大概他們也知道自己就是這支守城隊伍的領導者。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凸透鏡處理過一般,扭曲而又令人暈眩。
恍然間,一道聖光從自己身側發出,籠罩了整個戰場,獸人都哀嚎著滾在了地上,血精靈也是十分難受。自己驚愕地回頭,卻只看到一個全身上下都被金色盔甲包裹著的高大騎士,也許是聖光太過耀眼,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只知道他的神色肅穆而又莊嚴,彷彿是聖殿裡那些騎士雕像的化身。
然後自己說了什麼?
荊巖很用心地去聽,卻只聽到一陣模糊的音節,最後那位金色的騎士搖搖頭,神色突然激動了起來,手中的單手劍用力地向下揮了揮。荊巖記得那是騎士表示拒絕的動作,而且是以騎士的尊嚴來拒絕,表示絕對不容轉圜。
自己又說了些什麼,那位騎士還是一直搖頭,十分堅決,最終自己也只是無奈,從城牆上跳了下去,直直地穿過那些雜亂無章的敵兵,一路奔跑著。
眼前出現了連綿不絕的山脈,山脈之下,有一道漆黑而又陰森的裂谷,那是傳說中有去無回的死亡裂縫。
一個充滿了殺戮傳說的地方,自己當然不會這麼傻地跳下去。荊巖才這麼想著,就發現自己的身體在不斷下墜中,逐漸地落入了無底的深淵……
“石頭!”黃偉澤的聲音就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的一般,將荊巖驚醒。
用力地睜開眼睛,黑暗中只能透過窗外的月光看到黃偉澤的大致輪廓,不過不用看也能想像得到對方驚慌的神情。
荊巖按了按額頭,才發現自己額上都是汗水,伸手摸索到手機,開啟上面的燈光,勉強照亮了周圍:“什麼事?”
“你突然大吼大叫,嚇死我了。”黃偉澤心有餘悸地說道,“做噩夢也能做成這副德行,石頭你真行啊!”
“是這樣麼?”荊巖嘀咕道,“抱歉,我不太記得了。”
“你還好嗎?”大概是荊巖看起來實在是不對勁,黃偉澤臨爬下床之前還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荊巖點頭,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可靠:“沒事了,就是做了個噩夢,現在好了。”
“唔,那就好。”黃偉澤順著階梯爬下去,又爬到自己床上,拉過被子朝裡側睡下了。
留下荊巖一個人坐在床上,愣愣地做了很久,看了眼時間,正是凌晨四點二十分。想起夢中的內容,荊巖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為什麼自己會做這樣的夢?要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話,自己在白天也沒想過死亡裂縫啊。還有夢中的場景,根本就是自己從沒經歷過的,就算是在兩大聯盟的對抗中,遇到血精靈攻城,自己身邊也從來沒有這麼一個能一招籠罩整個戰場的變態級人物。
“石頭,你還沒睡?”對面床上傳來了黃偉澤迷糊的聲音。
“唔,馬上就睡了。”荊巖爬下去,到浴室裡洗了把冷水臉,這才回到床上睡下。
反正,就是一個夢而已,有誰規定過夢裡面的事情一定要是經歷過的?說不定只是自己玩遊戲玩太多,在夢境裡充分發揮想象力了而已。
只是……夢裡的那個騎士,還真的是,和史書中描寫的聖光王騎薩克瑞德一模一樣啊……
第二天上線之後,荊巖發現除了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到齊了,不由得一陣心虛,先是把話劍給組了進來,才說道:“你們在哪呢?”
回答他的人是衍九,他很輕鬆地說道:“我們就近在布魯斯城的傭兵協會集合了,你快點過來啊。”
在荊巖的印象中,衍酒的性格應該是和衍九差不多的,畢竟是雙胞胎兄弟嘛,而且又是個狂戰,可是當他見到衍酒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印象有多錯誤。
“團長好。”衍酒微笑著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