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是我的人。”
說完了這四個字,他像是如釋重負。他本來可以對她撒謊的,可是這樣的謊言會讓他覺得愧疚,與其如此,還不如直接實話實說。
李未央看著他,目光突然變得很冷很冷。
有一瞬間,拓跋玉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那冰冷的目光凍結了。
他知道,她的心底是有冰渣的,那是懷疑、冷漠和疏離。他已經盡全力向她靠近,可是他能夠感覺到,李未央心中這些情感是頑固的,不是遇上一點暖意就會化掉的。尤其是現在,她看他的眼神,簡直冷到了極點。
“我知道這件事情跟你無關,可是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若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不保證下一次這弓箭不會射向德妃娘娘。”李未央的聲音異常冷淡,但卻十分地肯定,她可不會看在拓跋玉和什麼大局的份上,惹惱了她,將手裡的資料送給別人也不是不可以,現在怎麼看都是拓跋玉求著她而非她要選擇他。這對母子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我會和母妃好好說清楚。”拓跋玉沉下臉,道,“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生。”
李未央淡淡地看了一眼被人押走的左元,道:“我要他以命抵命。”
拓跋玉點頭,道:“我會把他的項上人頭交給你。”
李未央的眼睛眨了眨,道:“對於敢殺我的人,五馬分屍我也不會介意的。”
拓跋玉說不出話來,最後只是點頭:“自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未央要比他殘忍的多,但是,卻也能夠當機立斷,對於所有意圖不良的人都狠得下心腸。
“剛才你是怎麼發現他的?”藏在人群裡,很難發現吧。
“趙月,把你的寶貝給七殿下看一眼。”李未央揮了揮手。
早已趕到李未央身邊的趙月冷著臉亮了亮袖子裡的銅鏡,拓跋玉明白了過來。
“剛才我讓趙月關注身邊的動靜,當那個人射出箭的時候,給我一個訊號。”李未央十分簡單地解釋道。這其中還有很多複雜的問題,比如趙月是如何發現左元的,又是如何抓住最好的時機,他們約好的訊號怎麼傳遞,李未央都沒有說,但拓跋玉卻都明白過來了。
不過是一個局。
從李未央約高敏賽馬,就是誠心要讓她去送死的。
“你為什麼選擇高敏?”拓跋玉不明白地問道,在他看來,李未央雖然狠辣,卻不是一個傷害無辜的人。
李未央笑了笑,道:“有人看見這幾日魏國夫人和高敏兩個人去德妃娘娘的帳篷裡走得很勤,你說他們如此關心我,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一點回報呢?終生躺在床上不能動,你說這樣的折磨是不是比讓高敏死了更好?魏國夫人也會很滿意吧,想必她不會輕易放過剛才那個人。”
拓跋真一直在遠處望著他們,他以為他們在說什麼情意綿綿的話,因為他離得很遠,而且看到李未央臉上的微笑,儘管那只是淡笑,可也讓他難以忍受。他快速地回頭道:“還不快把高小姐抬起來!”
眾人連忙七手八腳地把高敏抬起來,有幾位小姐都嚇得暈了過去,其他人又七手八腳地去攙扶她們。孫小姐呆在原地,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她剛才碰了一下高敏,現在卻是滿手的鮮血,李未央走到她的身邊,孫小姐脫口道:“血,好多血……”
李未央關心道:“表姐傷的很重吧。”
孫小姐一邊用帕子擦著手上的血,一邊嘆氣道:“恐怕這輩子都站不起來了,哎呀,真是萬幸,剛才那箭若是射在你身上,一定會出人命的!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混蛋,每年都會有這種誤傷的情況!”
李未央略帶惋惜地笑了笑:“是啊,表姐真是太可憐了。”
白天的事情發生以後,因為這樣的誤傷事件每年都有,所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