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沉默了,這種事情,他實在不知道該怎樣處理。
畢竟,這是第一次遇到如此尷尬的事情。
陳秀催促道:“你說吧,到底怎麼辦?以後要是我的肚子漸漸大起來,別人問我,我,我怎麼說啊。”陳秀臉上漸漸被一絲委屈籠罩。不過,出乎尋常地是,她並沒有過度的緊張感和羞辱感,面相相對比那些因為偷情而中標地女人們要緩和許多。或許,在陳秀的心裡,這正是她所期盼地,因為她想永遠得到這個男人,而懷上他的孩子,便是能達到目標的最佳捷徑。
黃河心裡雖亂,但表情卻是安靜的,他衝陳秀一擺手,道:“讓我想一下,行嗎?”
陳秀回過身去背對黃河,竊笑道:“好吧,你好好想想,一會兒我回頭找你要回復。”
然後,陳秀大氣凜然地出了辦公室。
黃河的心情久久難以平靜,他實在不會想到,陳秀還會上演這麼一出鬧劇,或許不應該稱之為鬧劇,是自己風流種下的惡果。
而此時,事情到了這一步,自己究竟應該怎麼辦?
說句實話,如果順水推舟,讓陳秀做了自己的合法老婆,倒也不虧,畢竟陳秀也算得上是傾國傾城的大美女。然而這樣的話,勢必會對陳婷是一個巨大的打擊,而且自己又怎能對不起燕?
但是,如果自己對此漠不關心,視若無睹的話,那顯得實在是太沒有人情味兒了,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就要付出代價。
唯一的希望——
就是——
讓她打胎!
當黃河腦子裡閃出這幾個字眼兒的時候,他恨不得狠狠地抽幾個嘴巴子,這種荼毒生命的事情,自己怎麼能做的出來?
然而,現在到了最關鍵地時候,不這樣,又能怎樣呢?
想起了自己從前的風流韻事,黃河突然感覺到,原來避孕套竟然是個好東西,怪不得著名影星、艾滋病形象宣傳大使濮存,在女兒出差的時候都會在女兒包時塞一盒避孕套。只可惜自己沒能好好地運用它,才導致種下瞭如此惡劣的結果。還有那些被他寵幸過的女人們,像趙依依、陳婷、王珊之類,她們會不會也—
黃河不敢想下去了。
還在鬱悶的他,正在心裡不斷地構思的時候,陳秀又推門而入。
黃河再見到她時,心裡增添了一分莫名的畏懼感。
陳秀的神情倒沒有過多的異樣,很坦然地到了黃河身邊,拿一雙眼睛望著他。
黃河知道她是在問自己要答案,然而無論答案如何,她肯定都不會滿意,即使這樣,也總要去面對。因此,黃河輕輕地問道:“別人知道嗎?”
陳秀搖了搖頭:“我沒敢讓別人知道。”
黃河試探地問道:“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陳秀皺眉道:“我怎麼知道怎麼處理啊,我是女孩子。”
黃河沉默了好久才鼓起勇氣地道:“要不,去,去,去醫院吧。”
陳秀反問:“去醫院幹什麼,現在還不到檢查地月份。”
黃河苦笑道:“去,去醫院墮胎吧。”天知道這幾個字道出來需要多大的勇氣。
陳秀憤憤地站起來,罵道:“什麼?你要我去墮胎?”撫了撫依然平坦的小腹,憂鬱地道:“他,他是個無辜地生命,是個生命你知道嗎?他有什麼罪,還沒來到世上,就被奪去了生存的權力,你還有沒有良心啊?”
黃河有些不耐煩了,皺眉道:“那你說怎麼辦?”
陳秀不敢直視黃河的眼神,半天才從嘴角里崩出兩個細微的字眼兒:“娶我。”
黃河輕輕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不,不可能。”
陳秀地眼睛裡猛地溢位了眼淚:“你,你想讓我做未婚媽媽,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