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簽的話也可以,但是——你們昨晚上知道的有點多了,你們說我該怎麼解決?」
季長櫻伸出自己左手在面前翻來覆去的看。
雖然那雙手瑩白又稚嫩,但是還是把黃大刀給看緊張了。
大毛他們也明白了,這東西不簽得立馬死。
「大哥,我們簽!反正咱們爛命一條,這輩子簽不簽也就這樣了,為奴也沒啥不好的。」
大毛深吸一口氣,拿過一張契書沾了紅泥直接按了下去,動作絲毫沒有拖泥帶水。
黃大刀看著也沒阻止。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也寧願先簽了再說。
有人帶頭,後面的幾個人幾乎都沒有多餘的反抗,紛紛在上面按上了手印。
季長櫻看了一眼把契書收了回去:「算你們識相。」
「做我的手下,第一件事,就是把你們收拾的乾淨一點!這院子、包括你們身上,從內到外,全都要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懂?」
黃大刀頻頻點頭:「懂懂懂。」
季長櫻單手拎起莫有就往外走:「我有事先走一步,過幾天再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回身:「知道你們缺錢,但是、偷雞摸狗、欺男霸女、騙人錢財這種事以後都不準再幹,要讓我知道,我親手廢了你們。其他的等我回來再說。」
看著她駕著馬車瀟灑離開的背影,幾個人面有苦色。
「啥都不讓幹,咱們咋活啊?」
「不會是打算把我們給餓死吧?這女魔頭太惡毒了!我最怕做餓死鬼了!」
「說起來人家不都是主子養著奴才的麼?咱們沒錢能不能找她?」柺子縮著脖子這話說的不甚有底氣。
黃大刀沉默了許久:「先燒水把咱們都收拾乾淨,再試試能不能出去找點活兒。」
他就不信了,難不成對方把他們收了就是為了折磨死他們?
費這麼大勁幹啥?他們身上又沒什麼可圖的。
——
季長櫻帶著莫有出了城朝著鐵嶺衛的方向趕去,路上馬車吱呀吱呀的晃動著,莫有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晃醒了。
感覺到車廂裡面傳來掙扎的動靜,季長櫻掀開簾子看了一眼:「我扎的繩子越掙扎就捆的越緊,只要你不怕勒死,隨便你掙扎。」
莫有停下了動作:「你帶我去哪?」
「能去哪?反正我也沒啥事,到處晃晃嘍,去鐵嶺衛看看怎麼樣?」
想到昨晚上的談話,莫有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你昨晚上說的可是真的?」
季長櫻翻翻白眼:「我騙你有什麼好處?現在還沒想明白呢?要我說劉樹根一個普普通通的莊稼人,去軍營不過幾年的功夫就混上了那什麼千夫長,真的是他運氣好、實力強,還是另有隱情?」
想到此人可能和前朝或者奸細有關,季長櫻就忍不住陰謀論了。
「你倆的功夫比起來,誰的高?他都混到千夫長了,你之前在裡面是什麼職位?」
季長櫻一連串的問話讓莫有臉上更難看了,他閉上了眼睛一副不配合的樣子。
她也不理,哼著小曲朝著鐵嶺衛的方向趕路。
這一路上她不急不緩像是郊遊似的,趕半天總要休息一下,尤其是吃飯這塊格外講究。
季長櫻也不委屈自己,每頓飯都要生火燒水,用小陶罐煮的飄香四溢。
至於莫有這裡她是完全無視了。
餓了他整整兩天,兩人趕到了鐵坡嶺。
看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十八彎,季長櫻不由得想起了上次路過這裡的情景。
夜間這裡還有野獸出沒,放眼望去沒人帶路根本找不到鐵嶺衛的軍營在哪邊。
她掏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