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麻煩大家讓開一下。”雷洪遠一邊往人堆中擠,一邊大聲喊道。
看到雷洪遠回來了,大家都親熱地跟他打招呼,只是大家看向雷洪遠的眼光卻有幾分憐憫和同情,說話時也是嘆氣搖頭的,讓雷洪遠的心一個勁地往下沉。
宋柏宇和李芸芸緊緊地跟在雷洪遠的身後,耳邊聽著眾人的討論聲,他們意識到事情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不能走,你們今天誰什麼也不能走,砸壞東西打傷了人,就想這樣拍拍屁股走人,門都沒有!”艱難地擠進房屋後,宋柏宇聽到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說話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書生,雖然人長得文質彬彬的。臉上的神色卻說不出的堅定,他使勁地揪著一個刀疤臉的胳膊,不依不饒地說道。
“熊瞎子,你***有病啊,信不信老子連你也一塊給做了?”刀疤臉被眼鏡書生給揪著胳膊,聽著耳邊連綿不絕的謾罵聲,他兩眼冒火地大罵道。
聽到眼鏡書生和刀疤臉的對話,宋柏宇的眼神下意識地掃視了一下房屋,他發現房屋的地板上躺著兩個人,一個是五十幾歲的老太婆,兩邊臉頰上有著鮮明的巴掌印。頭髮凌亂不堪,正哀嚎痛哭不已,另外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胳膊處鮮血淋淋,額頭上也有著一個硬幣大的傷口,��說難�4由絲阢殂榱鞽觶�暱崛肆成涎���蓿�壑械墓庠笳�壞愕愕亓魘�
宋柏宇曾經來雷洪遠家做客過一次,認識地上的那個老太婆正是雷洪遠的妻子,年輕人則是雷洪遠的兒子雷朝旺。
看到雷朝旺生命垂危的樣子,宋柏宇三兩步跨到雷朝旺身邊,他看得出來雷朝旺的生機正一點點地流逝,要是不及時救治的話,就真的可能鬧出人命了。
“有本事你就把我給做了,不然今天說什麼也要帶你們去見警察。”眼鏡書生有著一股倔勁,就是不肯鬆口。
“熊瞎子你***就是一白痴!”刀疤臉聞言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沒好氣地斥罵道,他抬起一腳就把眼鏡書生給踹倒在地。
只是刀疤臉顯然低估了眼睛書生的力氣,眼睛書生固然被他踹得倒地了,刀疤臉自己也被眼鏡書生給扳倒在地,更要命的是他還被眼鏡書生給押在身下。
聞著鼻端濃濃的血腥味,雙手著地處更是摸到黏人的鼻涕,刀疤臉怒氣大冒,厲聲吼道:“你們都還愣著幹嘛,給我把熊瞎子一起給廢了,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區的人是不是一個個的都那麼命硬。”
“我先把你廢了再說!”擠進房屋的雷洪遠看到妻兒都受傷躺在地上,他氣得雙眼通紅,額頭上青筋也條條突起,聽到刀疤臉的話後,他順手拎起一個花瓶就砸到了刀疤的頭上,一個花瓶被他給砸得粉碎,泥土夾雜著血水順著刀疤的臉頰緩緩流下,那樣子說不出的嚇人。
“雷叔,您可回來了,這些流氓趁著您不在家,把您的盆景給砸爛了十幾盆呢,旺哥動手阻攔他們。還被他們給打得半死,雷嬸也被他們給推倒在地。”眼鏡青年看到刀疤臉被雷老給砸暈過去,他厭惡地把刀疤臉給推到一邊,迅速地爬了起來。
“洪榮,辛苦你了。”雷洪遠拍了拍眼鏡青年的肩膀,感激地說道。
“老東西,你居然敢砸我,你活膩了是吧?”刀疤臉給雷老一個花瓶給砸得迷糊了半響,回過神來後他怒火中燒,大聲吼道:“給我把這個老東西給剁了,然後把房屋中能砸的東西全部砸爛。不給這些釘子戶一些厲害瞧瞧,他們還以為我們是慈善機構的呢。”
刀疤臉搖搖晃晃地站直了身子,用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血跡和泥土,他狠狠地吐出一口血水,瞪向雷老的眼光都快噴火了。
隨著刀疤的一聲令下,房屋中的十幾個混混抄起手上的鐵棍就到處亂砸,一時間房屋中尖叫聲和哭喊聲鬧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