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冷笑:「你就是現在喊我祖宗,我也不一定能跟你好好說話。」
他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塊紅磚,趁其不備,直衝光頭的門面。光頭一看不好,隨手拉過身邊的菜鳥,準備擋一下。
小菜鳥握著刀,被冷不丁一拽,腳下打滑,直挺挺地往前撲。
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把刀,已經捅進了池硯的肚子。
第39章 心疼
「殺,殺人了!」
這石破驚天的一嗓子喊回了所有人的魂。
「池硯!!!」付輪輪幾乎破音,跌跌撞撞地滾到池硯身邊,可不敢碰他,眼睜睜地看著血從他肚子裡流出來,浸濕了校服。
池硯手捂著傷口,但堵不住血順著指縫,把地面染成一片駭人的殷紅色,血腥味直撲鼻腔:「操他媽,還真敢啊。」
小菜鳥的刀還握在手裡,臉色煞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終於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肝膽魂飛地把匕首甩了,隨著匕首落地的『咣當』聲,整個身體跟著劇烈顫抖。
他哭喊著:「我、我不是故意的啊……啊!!」
幾個混混見勢不對早就跑了,光頭被小菜鳥的一嗓子哭回了魂,驚慌失措地想拉著已經奔潰的小菜鳥一起跑,但是就是拉不起人來。
他『操』了一聲,眼看池硯的血越流越多,最終丟下小菜鳥,自己跑了。
付輪輪跪坐在池硯身邊,簡直六神無主,只能跟著小菜鳥一起哭,哭得越來越不受控制——簡直像哭喪的。
池硯有氣無力地拍拍他說:「付輪輪,別哭了,我還沒死呢。」
付輪輪打著哭嗝,稍微收了一下,他看了一眼快厥過去的小菜鳥,問池硯:「現在怎麼辦啊,怎麼辦啊?你會不會……」
池硯眼冒金星,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不清,他憑著最後一點意志力,囑咐著:「我書包裡有……有手機,你看著打電話……報、報警也行,叫救護車也行……找個人、找個人過來……把我……從這裡弄、弄走……」
說完他就暈過去了。
付輪輪經過了短暫的驚懼,在池硯昏死過去之後,腦子居然意外的清楚——不慫也不慌了。
池硯的書包壓在地上,也被染上了血色,付輪輪已經沒空去管已經哭得神志不清地小菜鳥,反正他也跑不了。
付輪輪嚥了一口唾沫,以活到至今都不曾有的冷靜,迅速拉開池硯書包,翻找了幾下,掏出池硯的手機,他按照池硯說的,先打了120,說明情況報告位置之後,結束通話電話,接著報警。
救護車比警車來得快,池硯雖然肚子破了一個大口子,失血量很多,看著嚇人,但醫生上完一通儀器之後,顯示生命體徵穩定。
「他監護人呢?」
「啊?」付輪輪對於醫生的這個問題一臉懵逼,完全找不著北。
救護車裡的醫生看著這倆高中生又氣又急:「啊什麼啊!他監護人,他爸媽呢!手術要簽字的,誰來給他簽!?」
「哦哦!」付輪輪恍然,掏出池硯的手機,翻著通訊錄,嘴裡叨叨:「我找找。」
醫生沖天了一個白眼。
付輪輪從頭到尾翻了一遍,沒翻到爸的,只有媽,於是,不明就裡的付輪輪一個電話,直接把何梅炸出了被窩,連夜從b市開車趕回來。
深夜高速車少路通,何梅一路超速,終於在兩個小時內趕到醫院——她已經顧不上有多少超速罰單了。
當何梅趕到醫院的時候,池硯剛被推進手術室,付輪輪正坐在門口,低著頭接受警察叔叔的詢問。
何梅畢竟是個久經商場的過來人,她很快穩住心神——沒壞訊息就是好訊息。她攏了攏散亂的頭髮,鎮靜的走過去,說:「警察同志,我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