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一聲,說:「噁心誰啊?噁心你還是噁心我自己?」
裴問餘聽著池硯說話,不知不覺把自己緊繃成了一具新鮮的殭屍。
病房裡一下子變得非常安靜,落針可聞,走廊裡的腳步聲都集體消失不見了。池硯點著指尖,一下一下地落在裴問餘的手背上,希望他能放鬆。
但是裴問餘越來越緊張,池硯只能無奈地坦白道:「我沒有覺得噁心——至於有沒有想明白,可能還是沒有太明白,但是我昨天晚上躺在手術臺上,等麻醉的時候,看著無影燈,我只想到了你,萬一那會兒我死了,沒見到你——」
說到這兒,池硯猛烈地咳嗽了一陣,又扯到了傷口,卷著身體,疼出了一額頭的冷汗,裴問餘著急忙慌地給他順著背:「池硯——」
池硯說:「我死不瞑目啊。」
裴問餘的手掌貼在池硯的背上,感受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節奏,出現了一點加速的變化:「閉嘴,什麼死不死的,胡說八道什麼。」
「唔——」池硯說:「那個時候人就是比較容易多想,什麼好的壞的全都想一遍,最後留在腦子裡的——大概是心裡掛唸的。」:
裴問餘的心裡軟得一塌糊塗,他小心翼翼地問:「你……掛念我?」
「嗯。」池硯坦然承認:「應該是的,感動嗎?」
裴問餘:「感動,那現在……你還有什麼沒想明白的?」
「不知道,你得再給我一點時間想。」池硯眯著眼,體力漸漸不支,有點暈暈欲睡的樣子,「反正現在我活的好好的,還能看見你,也懶得想別的亂七八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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