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不靠近就沒有大礙。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朝偏僻的角落而去。
李墨先前已經詢問過居心觀具體的忌諱,主要是不得施展任何術法,以免被無心長老盯上。
一旦觸及忌諱,就會以莫名的方式暴斃。
業灼道人提到暴斃就含糊不清,只是一再警告李墨不得施展術法,連絲毫靈力都不能外露。
李墨行路間,一直在觀察居心觀。
可以說,居心觀和古代的授業道觀別無二致,甚至連劍鬼的舉動都在復刻當時的場面。
只不過劍鬼不具靈智,行為舉止亦如提線木偶。
“這裡……”
業灼道人領著李墨來到院牆的邊緣,坐落著一間柴房,看地面的痕跡很少有劍鬼出沒。
柴房內遍佈灰塵,堆滿黴變的木柴。
“呼。”
業灼道人不管不顧,躺在地上歇息起來。
李墨皺著眉頭,仔細檢視柴房裡的擺設,很快就發現端倪,裡面的木柴並非是木質結構。
木柴掰斷後,橫截面呈現出枯槁的血肉狀。
“別看了,整個天劍門的一切事物都是由劍冢孕育。”
“地底那些血管?”
“我們稱之為【劍脈】,應該是劍冢軀體的一部分吧?”
業灼道人神色輕鬆:“天劍門的隱秘與我們無關,別看劍冢的規則無比繁瑣,實則都是有跡可循的,只要遵循忌諱就行。”
李墨不置可否:“白天的授業傳道又是怎麼一回事?”
業灼道人打了個哈欠,很享受黃牛皮毛帶來的舒適。
他半眯著眼睛解釋道:“與無心長老比劍取得太已真仙劍體妙法,到時候見機行事吧。”
業灼道人呼吸變得平穩,透過小寐的方式恢復著神識,畢竟沿路消耗的精力實在太多。
李墨沒有打攪業灼道人,權衡利弊後放出一粒粒癌細胞。
大癌彌天作為本命法寶,不用靈力也能如臂指使,只不過癌細胞在外的持續時間大大減少,並且感知的範圍也比較有限。
李墨先把癌細胞覆蓋外圍的建築,再逐漸深入居心觀。
他注意到,所有皮影人都依附在主殿附近的牆面,形成一幅幅詭譎莫名的壁畫。
壁畫栩栩如生,裡面的皮影人皆是跪拜的姿勢。
主殿的門窗全部被封死,李墨憑藉癌細胞微弱的感知,根本察覺不到屋內的無心長老。
只能聽到,有個沙啞的聲音在唸誦道經。
“多逢憂患,人皆惡之,刑禍隨之,吉慶避之,惡星災之,算盡則死。”
李墨倒吸口涼氣,造化書又有異動。
聲音與造化書湧出的記憶逐漸重合。
在古代天劍門,外門長老通常也是念誦著【太上感應篇】,來測試凡人的悟性如何。
所謂太上感應篇,是前人以警告後人的經文。
“又有三臺北斗神君,在人頭上,錄人罪惡,奪其紀算。”
無心長老聲音時高時低,隨即部分皮影人似乎察覺到什麼,神色狂熱的陸續鑽進主殿內。
李墨閉目消化著造化書的記憶。
畫面中。
古代外門長老挑選出合適的入門弟子後,便喚出自身元嬰,接著元嬰噴吐先天精元。
在先天精元的滋養下,皮影人很快就顯露出靈力的波動。
剛初生的嬰孩都含有先天精元,元嬰模仿嬰孩的誕生所化,自然具備一定量的先天精元。
先天精元只有百年左右,耗盡後非但不可再生,還會損傷根基。
後世修士因為長生不死,元嬰早已化作死物,或許世間唯獨李墨能駕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