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作用於港口。
散修變得異常狂熱,街道小巷的工業廢氣逐漸升騰,燭燈閃爍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狀。
他們就像是坐在賭桌前的賭徒,為翻身甘願搏命。
煉器鋪裡走出一位位蛩人,普遍修為在弱冠中期,畢竟弱冠後期都會選擇衝擊結丹,不可能冒著大風險來參與鬥蛩。
蛩人都沒有顯露肉肢法器,主要是怕被對手察覺虛實,所以各自不是缺手就是缺腳。
四海煉器鋪在沉寂許久後,大門緩緩開啟。
青丘道人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前,她是唯一四肢健全的蛩人,不過手腳都被寬鬆的長袍包裹。
弱冠前期的修為,剛露面就被其餘煉器鋪所輕視。
但四海煉器鋪能拿出肉肢法器已經很讓人意外了,看樣子亂葬焚爐確實有參與鬥蛩的打算。
煉器鋪的坐鎮器修紛紛觀望青丘道人。
只感覺青丘道人渾身外露的氣息並不突出,四肢應該都是肉肢法器,有一股莫名的……
獸性?
亂葬焚爐上一次參與鬥蛩,還要追溯到五百年前。
當時亂葬焚爐的肉肢法器雖然粗製濫造,但有著明顯的屍道痕跡,如今怎麼會是獸類肉肢?
“咦……”
別說是各器修看不懂,元嬰大能同樣傳來疑惑的呢喃。
眾器修收回目光,其餘煉器鋪普遍有三位蛩人,四海煉器鋪就一個青丘道人,實在沒有威脅。
罡風呼嘯。
所有人一陣恍惚,濃郁的水霧自坑洞裡升起,那些代表著各道統的巨型法器消失在霧中。
各道統跳出鬥蛩,以超然的視角凌駕於拍賣會。
接著是煉器鋪的坐鎮修士。
他們自然沒有元嬰大能的手段,只得老老實實御空進濃霧,獨留蛩人等待著廝殺的開始。
說來有點荒謬,那一間間煉器鋪,彷彿是裝有蛐蛐的提籠。
氣氛達到高潮,港口的環境本就非常壓抑,散修把鬥蛩當作發洩負面情緒的渠道。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鬥蛩遲遲未能開始。
始作俑者正是四海煉器鋪。
按照鬥蛩的規矩,煉器鋪只能留有蛩人,為防止道統在暗地裡干預蛩人的爭鬥。
結果李墨依舊未曾動身,讓港口數萬修士久等他一人。
最詭異的是,十幾位元嬰大能對李墨的怠慢毫無反應,竟然表現出令人難以置信的耐心。
四海煉器鋪,到底是何方神聖?
青丘道人無奈的承擔著窒息的壓力,萬眾矚目絕不好受,心裡已經開始後悔當什麼蛩人。
她是知道李墨在閉關的,屋內偶爾會傳出響亮的動靜。
本以為李墨不至於錯過鬥蛩的時間,結果……
四海煉器鋪傳來腳步聲,青丘道人如釋重負,很快李墨的身影就走出店鋪的大門。
李墨暴露在眾人的視野中。
兩米有餘的身軀,無比內斂的靈力,雙臂的刺青圖案若隱若現,能模糊的看到手腕處的獸首。
如果青丘道人散發的獸性算是尋常野獸,那李墨的獸性就相當於一頭莽荒兇獸。
陰陽雙魚般的洞神法眼環顧四周,修士下意識別過腦袋。
李墨露面後,他們反而更搞不懂前者的身份,印象中的亂葬焚爐根本就沒有這號人。
李墨完全沒有在意旁人的議論紛紛,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還是低估大羅天的煉製難度了,上品法器的二十煉又無法打斷,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下去。
好在沒有花費太久,並且大羅天的二十煉也盡善盡美。
李墨瞭解過鬥蛩的規矩,同時見到元嬰大能的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