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偉人的三十八年都只是一彈指的功夫,更別說我這個俗人的三十八天了,我這倆手指頭還碰一塊呢,就眼睜睜看著這三十八天哧溜一下子過去了。
其實,這三十八天說短也不短了,它足以讓我知道很多光明或隱晦的事情。
比如:當今皇帝性子柔弱,先帝當時是不極喜的,只因有人對著齊晟說了一句“好聖孫”,皇帝才能順利繼位。
還比如:齊晟雖為太子,可皇帝最喜的卻是那九皇子楚王,幾次欲廢了太子另立皇儲。
又比如:張氏的祖父曾是成祖的親衛,後又隨成祖轉戰江北,立下了赫赫戰功。張氏的父親乃是如今的兵部尚書,軍權在握。
再比如:這東宮裡黃良媛的胸最大,李承徽的腰最細,陳良娣的臉蛋最漂亮!可最最勾魂的還要數王昭訓的那一雙直溜溜緊繃繃的修長大美腿!
……
當然,三十八天也足足可以改變一個人言談舉止。
說話由乾脆爽快改成了細聲慢語。
走路由大步流星改成了弱柳扶風。
坐著由大馬金刀改成了狀似鵪鶉。
……
唉,真真的一言難盡啊,就連和宮女內侍們一起玩蹴鞠,球向我直撞過來的時候,我都已學著不再下意識的去捂襠,而改成了去護胸……
唉!真真的悲哀啊!
☆、第 3 章
太子齊晟再未見過,據說是那日從興聖宮直接去了江北大營。
這樣也好,我也實在沒有準備好怎麼面對這個老闆,甚至都想這樣一輩子不見才好。真想對那兄弟說上一句:你且放心去吧,我定會替你照看好這一宮美人。
說到美人,頓時又勾起了傷心事,這些個如花似玉般的美人,只能眼巴巴看著,連摸上一把都不能,實在苦煞我也。
殿裡燃著香,我默默的倚坐在貴妃榻上,表情很淡定,內心很蛋疼。
宮女綠籬端著碗藥輕手輕腳的從殿外進來,走到我身旁蹲下,柔聲道:“娘娘,該進藥了。”
我低頭看一眼那黑藥湯子,頓時頭大,其實喝藥我倒是不怕,只是一想到這藥喝下去我那胸更大,小腰更細,聲音更軟,我就怕了。
於是,真誠地瞅著綠籬,商量:“能不喝嗎?”
綠籬只當我嫌苦,忙把手邊上的蜜餞小碟往我面前遞了遞:“有新進的蜜汁小棗,您吃一顆就不覺的苦了。”
乖乖我的綠籬啊,蜜棗是不管用的啊,不過你若能讓我香一個,倒是比一盤子蜜棗都管用啊。
可這話也就是想想吧,再借我兩膽我也不敢說啊。
唉!
終歸是被綠籬逼著喝了藥,然後繼續坐我那榻上,裝我的淡定。
其實,我是在考慮“太子妃”這個職業的職業規劃,如何能從太子妃一路穩升到太后的寶座,最好還要做個年輕小寡婦,學一學呂后、武后等前輩,搞個垂簾聽政之類的,然後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呀!好誘人的前景。
就這樣一連想了幾日,也沒能想出個頭緒來,眼看著各色美人在眼前晃來晃去,終淡定不下去了,於是一日飯後便與綠籬商量道:“我今日想私下出宮一下。”
綠籬不愧是這張氏的心腹,只這一句話,只一會的功夫,兩套行頭就給我捧了來。這一刻,我才深深地意識到,原來討好老闆這件事,她可比我熟練多了。
可是,綠籬,你給我搞兩套衣服來做什麼?我有說過要帶著你一起去嗎?
無奈太多話都說不出口,只得蔫蔫地讓她幫著我換了裝,然後站在那穿衣鏡前照了照,看看這欲說還休的眼,再看看那此地無銀的胸,我終於深深地嘆了口氣:綠籬啊綠籬,到底是你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