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大家閨秀,如何現在竟有巾幗之姿?”
“將軍,要查嗎?”
“不用。”邵關皓皺了眉,“一營的弟兄們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手下垂下頭。
邵關皓的臉色陰鬱了起來,他最驕傲的飛驍一營。
“覺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回到知州府的廿九問林屈逸。
林屈逸搖頭,“沒什麼奇怪的,只是,你怎麼知道那是飛驍營二營的?”
廿九笑了笑,多年前她隨羅炎來靈州的時候途經廣樂三省和邵關皓有過一面之緣,並和飛驍營一營的精英士兵有過交流,當時邵關皓帶過來的是真正的飛驍營一營。時隔四年,那些士兵還在服役,廿九粗略一眼,便能肯定這不是一營。
整個飛驍營的軍服都是統一的,今日邵關皓帶來的是飛驍營沒錯,他們的精神面貌很好,大抵能和當年的一營相較,那麼必定是二營了。
可邵關皓今日為什麼跟隨的是二營的人?
“林將軍,晚上我們去軍營一趟。”
“嗯?”林屈逸不解,“要不要跟邵關皓說一下?”
“不。”廿九回答,“一營內部一定出了狀況,邵關皓不說,說明他並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我們只能暗中查探。”
“一營出了狀況那是得多大的事!”林屈逸頓覺事態不妙,靈州直面哈達草原,一到春季供應緩和之後乞顏答答會派大部隊在邊關駐守,這個時候若是精銳的飛驍營一營出了狀況,那簡直就是給雲騰軍一個莫大的打擊。
且不說軍隊內部戰鬥力大大減弱,對方也會因此士氣大漲。
飛驍營怎麼會出狀況,是什麼時候出得狀況,來靈州之前,還是來靈州之後?
“好!”林屈逸回答得乾脆利落,這是件大事,容不得他猶豫。
夜一深,廿九和林屈逸便偷偷出了知州府,火速趕往飛驍營的駐地。
還未到飛驍營,廿九便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明明時至深夜,從軍營一方卻能看到通明的燈火和進出的人群,他們各個神色慌張,似乎裡面發生了大事。
人影一閃,廿九和林屈逸已經晃到了旁邊的牆角處。
從軍營裡出來的人,正是邵關皓。
這麼晚,邵關皓在幹什麼?
他的狀態和傍晚廿九看到時完全不一樣,是緊張焦急,還有憤怒。
邵關皓一離開,廿九和林屈逸就進入了飛驍營一營駐紮的地方。剛進去,便聽到一陣陣痛苦的呻吟。
這是從前那個精銳的部隊嗎?
廿九簡直不敢相信。
一營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放眼望去全是身上長滿紅疹和水泡計程車兵,他們面色憔悴形容枯槁,正在接受一場慘絕人寰的煎熬,比街邊的乞丐更加狼狽。
“怎麼會這樣?”林屈逸不敢相信,轉頭問廿九。
廿九搖頭,她也不知道。
也許連邵關皓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和其他士兵同吃同住的一營會突然全體發病,而且是在他們到達靈州的一段時間之後!
食物水源都沒有問題,究竟是什麼原因才會讓病情一瞬間爆發!
這才是邵關皓不帶著一營的原因。廿九無奈之中也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惶恐。
這樣的飛驍營,怎麼抵抗時時有可能對靈州發起進攻的塔爾鐵騎?
“這病情怕是一時半會好不了。”廿九憂心忡忡,而眼看塔爾國的鐵騎即將要到達離寨,她現在亦摸不準乞顏答答是怎麼想的。
“林將軍,你趕緊回廣樂三省,立刻讓羅炎帶兵過來,雲騰軍現在的情況太糟糕,一旦發起戰爭,必輸無疑!”廿九堅定道。
林屈逸自然知道此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