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瞪大了眼睛,“這個不算,你怎麼總挖社會主義牆角啊,明擺著的事情你要是看過才奇怪呢。”他覺得她是醉了,依偎著他聲音有些綿綿,沉頓了片刻,從他懷裡爬起來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兩頰似有似無的泛著紅暈,瞳孔純真到了極點。仲微低低的笑出了聲,俊朗的眉目彎若長虹,臉上像是鍍了一層細瓷隱隱發著柔和的光,非淺頓時想起八個大字,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後來還說了些什麼非淺記不清了,只知道最後已經不分南北不辨天地,恐怕公母也認不出來了,但是記得自己執意要回家。果然宿醉是會頭痛,她醒過來的時候覺得世界竟然如此沉重全部內容都壓縮在她腦袋裡,沉甸甸的。適應了好久才慢慢睜開眼睛,竟然真的是在自己的家躺在自己的床上。仲微是如何把自己送回來的卻完全想不起來了。拿起鬧鐘看了看,還幸好,沒有睡過頭。爬起來洗漱,一邊刷牙一邊照鏡子,自己一臉蠟黃,眼角也是細碎的憔悴。外面的陽光很好,照得盥洗室滿地金燦,讓她想起昨日的仲微,無論是與她的同事相見歡的談笑風生,還是和他的舊識高聲呼應的爽朗灑脫,都像是這一刻的陽光,朦朧著巨大的光環,他的那些朋友多是出彩的人,可是他在那些人裡仍是出挑,就像是所有的鑽石都閃閃發亮,獨獨能有一枚最能讓人怦然。這樣想著又照了照鏡子,心底暗暗有些無望,隔著一場繁華啊,他在那一邊桃花蓁蓁,而她的梅花業已零零。這時她不得又想起了那滿樹梨花,更加頭痛愈裂。
作者有話要說:
唉,改來改去還是不捨得把這個雷人雷己的情節刪掉,驚覺我何時變得這麼小氣了啊。。。果然是太愛周少爺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捨得刪。。。(我又被雷到了,走過路過無視我)。。。
第十七章
這世界上有這樣一種偉大的角色,在頭痛難當的時候總想撲入她的懷抱,想要得到她身上的溫暖,想要被她輕輕的拍撫,想要對她撒嬌對她發牢騷,想要聽她輕聲的喚著乳名,但是不想她開口說話。這個角色就是媽媽,姜媽媽也和萬千的母親一樣沒什麼不同。而姜非淺也和萬千的女兒一樣,無論在外面是經歷過怎樣的風雨,面對如何的磨難,是出色還是平凡,在母親面前都是孩子,都是公主般的小女兒。姜非淺中午十二點整的飛機,三點鐘進的家門,一頭紮在媽媽的懷裡呢喃:“媽媽,我想你了。”
姜媽媽笑得和藹:“淺淺,出什麼事了?”
非淺直起身,轉身把行李箱提進門,抿著嘴笑著埋怨說:“您怎麼知道我出事了啊,我每次一說想你了你就一準覺得沒好事。”
媽媽一邊幫她把箱子抬回到她房間,一邊說:“是好事,你想我了當然是天大的好事。最怕你不想我。”
非淺又從背後環住媽媽,左右搖晃著的說:“媽媽,我最想你做的飯。”
姜媽媽就慈祥的笑起來,被女兒抱著的時候總是最甜蜜的時刻,永遠都是。
非淺將行李箱大概整理了下,就洗洗手到廚房幫媽媽包餃子。進去時媽媽正在忙著和麵,她還記得當自己還沒有桌子高的時候,就已經能踩在板凳上雙手舉著裝滿水的大碗幫媽媽和麵了。媽媽說倒一點水她就傾斜了碗倒一點下去,媽媽說再倒一點她就聽話的再倒一點,其實也沒幫上什麼忙,常常手不受控制的倒了很多的水出去,媽媽都不曾責怪過她,水多了就再加一點面,她的脾氣有一部分是隨媽媽的,常常沒有大動靜的喜怒。非淺懷念間側立在廚房門口安靜的看著媽媽熟練的動作,那動作她看過千百回,想家的時候也回憶過千百回。媽媽的手一下一下的將麵粉按成麵糰,骨節處掛著麵粉甚白一片。以前媽媽最喜歡用沾了面的手捉她的鼻尖,那時媽媽的手還是光華圓潤的,此刻仔細去看盡是佈滿了褶紋,淺淺的縱橫交錯著。媽媽的手老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