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保證就是真品。為了這樣一幅來自傳說中的虛無縹緲的古畫而綁架勒索,應該是不大合乎情理的。綁架勒索是重罪,就算是為了得到那幅畫,也非常不值當。這樣分析,也許他的起始目的就是不是為畫,他的目的其實只有一個:殺人滅口。
可是,吳子陽什麼也不知道啊。他來夏邊不久,除了跟吳家大院有關的事情,別的事情他從未插手。他沒掌握,也不可能掌握什麼人的致命秘密,他怎麼會召來殺身之禍呢?
不等他想明白,那人咬著牙根說了一句,“行,我馬上就放你!”,接著又封上了吳子陽的嘴。然後他好像跟另外的什麼人說,“快,綁上石頭,就從這扔下去。”
吳子陽嚇呆了,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聽到身邊的葉初春絕望地嗚嗚直叫,隨著一聲沉悶的擊打聲,她馬上就不響了。
吳子陽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往自己身上捆什麼,緊接著又有人拖著自己的身子往前走,聽到水聲越來越近,吳子陽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吳子陽並沒有死。就在他已經絕望的時候,聽到了一陣由遠而近的汽車引擎聲,緊接著是刺耳的警笛聲,緊接著是一片人聲、喊聲、腳步聲。
一陣狂喜,讓吳子陽拼命掙扎,這引起了他受傷頭部的一陣劇痛,使他再度昏了過去。
吳子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他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燦爛的陽光撒滿整個房間。
吳子英和頭上纏著繃帶的葉初春在守著他。
聽說吳子陽醒了,吳甘來、秋荷都來看他。老康陪女兒參加高考,中午也抽出時間來看望了他。
來看他的還有齊天達和另外兩個刑警。
聽了他們的介紹,吳子陽才弄清楚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葉初春是在吳家大院北面的夏邊河邊被劫持的。
當時她和梁思泰剛下公共汽車。公共汽車站在那個汽修廠北面的路口,下車後他們應該順著衚衕朝南走,可梁思泰說天還早,咱們到河邊散散步吧。
葉初春本來不想去,又怕“老闆”不高興,只好答應了。
他們就在河邊黑黝黝的小樹林裡,遭遇了那個蒙面人。
那人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一把摟住葉初春,將閃著寒光的匕首橫在她的脖子上。
梁思泰嚇得跌了一個跟頭,他爬起來轉身就跑。那人低聲喝道:“站住,你再跑我宰了你女朋友!”
梁思泰一聲不吭,轉眼就跑沒影了。
蒙面人用膠帶綁住葉初春的雙手,蒙上她的眼睛,把她拽上了一輛麵包車。
那人把車子開進汽修廠院門南的小衚衕,給吳子陽打了那個電話。等吳子陽一出院門,他就驅車猛撞,隨即又綁架了吳子陽。
當齊天達開著警車來到街口找吳子陽,準備一起去城南立交橋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
電話裡一個沙啞的聲音說:“吳子陽已經被綁架。去了城西朝陽路的北路口!記住,是城西朝陽路,不是城南立交橋!”接著就結束通話了。
齊天達給吳子陽打手機打不通,這才相信報訊人說的可能是真的。他立即驅車朝城西趕去。
在朝陽路上的時候,齊天達接到了第二個電話。那人告訴他了更具體的方位:朝陽路北頭,預製件廠大門以西三百米,夏邊湖畔的高地。
大約是警車的引擎聲驚動了綁匪,當他們驅車闖進那片高地時,先是藉助車燈看到湖邊高崖上橫躺著兩個人,然後看到一輛麵包車不顧一切地躥下高崖,飛馳而去。
齊天達留下小盛救人,他和另一個警察驅車追趕那麵包車,同時用手機向上級做了報告。
麵包車不顧身後響著警笛的警車,瘋狂地沿著夏邊通北海的公路疾駛。在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