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不可能都燒了吧?會不會留下一兩個?好好想想,你要是還能找出來,阿姨給你買冰激凌。”
點點很想吃冰激凌,腦子一轉,抓住了祥祥:“我和冰冰的都燒了,祥祥那裡還有。”
祥祥剛才沒注意他們在說什麼,一時有點不明所以。吳子陽和葉初春啟發了半天,他才弄明白原來是為了那幾個“寶”。
葉初春把剩下的果凍全都給了祥祥。在充分的“物質刺激”之下,祥祥回家將他裝“寶”的一個紙箱子抱了出來。
吳子陽和葉初春也不管髒不髒了,忙著把所有的“寶”全部拆開,終於發現了兩片殘畫。
這兩片都只有學生演草本的一半大,一看就是年代久遠的東西,連那絹底都變成了黃褐色。兩片中一片大部空白,只在邊上有些淺黑的墨跡,仔細看看,應該是“遠山”的峰頂;另一張有少許枝葉,還有三個殘字和半方印,字應該是“雋永且……”,印文是“龍江……”。
吳子陽不住地搖頭,跟葉初春說:就憑這邊邊角角的幾個字,恐怕再高明的文物鑑定家也看不出這到底是誰的手筆,到底是不是真跡。
葉初春望望他,突然問:“你好像跟你叔叔一樣,特別在意那吳家大院的財寶?”
吳子陽苦笑:“什麼叫‘特別在意’啊?不管那畫值錢不值錢,那是自己祖先失落的東西,能找回來當然好啊。”
“是啊。假如這幅畫是真的,而且完整無損,你叔叔拿去拍賣,賣上幾百萬,你肯定也就發達了,他至少也得給你一百萬啊。”
吳子陽這才聽出來葉初春是在諷刺他,而且對他還有不小的誤解。大概她以為,吳子陽財迷心竅,一門心思想的是一夜暴富,別的什麼都不放在腦子裡了。
吳子陽趕緊解釋,說這是從何說起,我還不至於那麼庸俗吧,你怎麼就不理解我的真實用意呢?這個院子裡不管藏著多少財寶,我從來不認為那是屬於我的。我的心思主要也不在那上頭,人家老康都理解我,你難道看不出來?
“我能看出來啊,”葉初春斜著眼睛冷笑,“你聽說畫燒了,出的那就不是人的動靜,就像肥豬臨死前的哀嚎!”
吳子陽還想爭辯,可葉初春不想聽了。她把那兩張紙片放到吳子陽手上說:“你好好儲存著吧,雖然是殘片,也是七八百年以前的寶貝呢。弄不好也值個萬兒八千的。”
就在吳子陽和葉初春哄小孩子的時候,一個瘦高個子的中年男人上門求見吳甘來。
秋荷帶他們來到客廳,吳甘來和梁廷影正在那裡坐著聊天。來人自我介紹之後,吳甘來便有些緊張。
這個人叫簡從文,是小簡子的父親。
小簡子的老家在省城東面的營丘縣大簡莊。簡從文自幼務農,育有一女二子。小簡子是他的小兒子。
小簡子自小的學習成績就不怎麼樣,勉勉強強讀完了初中,就跟著“老簡”在家種了兩年地。後來見村裡很多小夥子大姑娘都進城打工,簡從文就託他的連襟,在夏邊當貨車司機的老孟給小簡子找個活幹。開始的時候小簡子在水泥廠當臨時工,後來老孟認識了韓世良,又讓小簡子到文化館做門衛。前些日子,小簡子給家裡打電話,說文化館搬了家,現在的老闆不想用他看門,他得另找活幹了。從那以後將近半個月了,小簡子忽然音信全無。這孩子從小缺心眼,簡從文不放心,就從老家跑出來尋找兒子。
吳甘來聽說是這事,連忙從抽屜裡找出小簡子留下的那封信遞過去。簡從文看了半天,說這不像是小簡子寫的。不是字不像,而是口氣不像。吳甘來就把那天的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一遍,說你不相信的話,我們這裡的老康和秋荷都能證明。他就是半夜走的,連個招呼都沒打。
簡從文說:“俺家順才才從莊稼地出來沒幾年,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