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向了已經坍塌的樓梯。
袁舟履到後來才意會過來,韓世良急著衝進去是要尋找什麼東西。不過他並沒有得逞,因為吳甘來聞聲趕到,看到混亂的現場大為震怒,接著就把韓世良攆走了。
讓樓梯砸這一下,卻把袁舟履砸清醒了。他已經猜到,韓世良對自己前倨後恭,重禮相求,實在是居心叵測,自己不能再給他當槍使。因此韓世良走了以後,三番五次給他的手機打電話,袁舟履一概不接。
不光不理韓世良,而且袁舟履還由此多了一個心眼。既然韓世良是想找什麼東西,那麼我也可以去找,我找到了不就是我的嗎?
“留心”的結果,袁舟履就發現了東牆根這個牆洞。
可惜的是,袁舟履本以為這是個地洞,卻沒想到它是個神秘莫測的通道。袁舟履決定先撤出去,明天瞅上個機會,叫上黃花菜一起來,那樣保險係數就大得多了。
袁舟履正想轉身,忽然聽到前面不遠的地方轉來一陣細微的聲響,他仔細聽了聽,那好像是地面上汽車鳴笛的聲音。
袁舟履想到了那個汽修廠。難道這個秘道是通向那裡的?
腦子裡電石火光般的一閃,袁舟履一下子明白了。
這個秘道,很可能通向蕭家藏寶的地方!它一定還有一個出口,就是那個“恆發”汽修廠的南牆外!
這個吳家大院和它北鄰的汽修廠,並不是緊靠在一起的。吳家的北院牆和汽修廠的南牆之間,有一條兩米來寬三米多深的排水溝,另外的那個出口,一定就在排水溝的溝沿上。
這個假設成立的話,那麼這秘道就沒有多長,他應該是快走到頭了;換句話說,藏寶的密室也許就在附近!
袁舟履的第一個推論完全正確,他此刻離秘道的盡頭只有一丈之遙!但是他第二個推論卻是一廂情願。他無法做出的第三個推論是:正因為他走的太遠,已經接近了通道的出口,因此他的人生之路也即將走到盡頭!
袁舟履繼續往前摸索。很快,在感到一股涼氣從對面襲來的同時,他聽到了潺潺的流水聲。一點不錯,秘道的出口,就在那條水溝的邊上。這個時候,他感到秘道寬敞了很多,但由於打火機的燃料即將耗盡,越來越小的火苗,使他連周圍的景物也看不清楚了。
忽然,袁舟履的腳下被什麼東西一絆,他摔了個跟頭,手中打火機也陡然熄滅了。
袁舟履感到自己摔在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上。他趕緊支起身子,重新燃起打火機,伸出手一照,嚇得他怪叫一聲,差點把打火機扔了。
他照見的是一張臉。那臉蒼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上面滿是汙血和泥濘,幾乎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但是袁舟履還是認出了他,他就是吳家僱的那個門衛小簡子!
事實很明顯,他是被人殺了以後藏屍在這裡的!
袁舟履感到渾身冰涼,似乎所有的骨頭縫裡都灌滿了冰喳。他顫抖著支起身子往上爬,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趕緊離開這恐怖的秘道。
但是他來不及了。
一個黑影橫在他面前。微弱的光線中,可見那是一個面貌醜陋的怪物。它通體漆黑,炯炯雙目放著寒光,鼻子塌成一個坑,兩顆獠牙卻長長地呲在嘴的外面;它逼上前來,慢慢張開了一雙長滿黑毛的手,上面尖利的指甲,就像是一排細小的利刃。袁舟履嚇得幾乎神經失常,他象篩糠一樣抖個不停,滿嘴的牙齒“噠噠”作響,好容易擠出幾個字來:“饒,饒,饒了我吧”。話音未落,那雙手已經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後猛一用力,尖銳的利爪就插進了他的皮肉……
廚房門口的躺椅上,吳子英悠然半躺著,跟坐在小馬紮上的老康邊品茶邊聊天。老康看看天色暗了,就對吳子英說:“子英,你家又來了兩人,我今晚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