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毫不猶豫的按下快門,將兩人難得的一幕定格在相片裡。
蘇燦和陶然相視一笑。
星城市是一座古老的城市,其歷史可以追溯到戰國時期的楚國,被稱作蠻荒之地,兩漢時期,星城為星城國的都城,東漢初期廢“星城國”改立星城郡,民國年間改回星城市。
這裡最出名的莫過於抗日戰爭時期發生的星城保衛戰,國民黨蔣校長火燒星城,進行堅壁清野,不留一粒糧食給小日本,以圖保衛武漢……災難後的星城市在涅中重生,尤其是在改革開放以後,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成為了湖湘省一線的重點經濟城市。
立珊專線的大巴從遠處徐徐過來,披覆著金色燦爛的陽光,沿著嶽麓市區的老城廂區行駛,十年如一日,日復一日,週而復始。
在經濟高速發展的今天,在四個現代化的步伐中,星城市猶如怪物般的飛速擴張,攜裹著排山倒海之勢,也許下一天睜開眼就是陌生的世界。
中南外面低矮的商品房和出租房內有許多學生,這些人都是大三大四準備考研的考研黨,亦或者是有父母陪伴讀書的學生,他們在這個城市讀書畢業然後找一份相對來說體面光鮮的工作,然後剛參加工作的小青年們在父母的幫助下,在城市裡選了一套二室一廳的商品房,房首付大多是父母出的,然後就開始成為房奴,一個月三千一個月三千地供房了,即使這樣算起來,也還要十五年才能還完貸款……在掙扎中生活,在生活掙扎,那些遙遠不可及的夢想都被這鈍重的生活給壓迫垮了。
這就是生活,我們無可奈何!
……
中南大學校外,蘇燦和陶然兩人在等待,一片片樹葉從梧桐葉凋零飄落下來,在這深秋的季節,還有那頻頻不斷回頭的人影,很有法國式的爛漫,給人的感覺就好像在拍一場偶像電視劇。
程可淑從商學院出來,她穿了件紅色外套,鴨舌帽,帽簷髮絲垂落,很恬然的樣子,看到在校外等待的蘇燦二人,眼睛一亮,微微淺笑,快步過來。
之前蘇燦在會見陶然的時候,就早在宿舍裡打電話給程可淑,告知陶然要來學校參觀,順便來會面和聊天。
程可淑是個很聰明的女孩,知道陶然和蘇燦一家有莫大的關係,關係緊密,可以說是他們家的左膀右臂,得力戰將,而且最重要她知道陶然和蘇燦兩人並沒有什麼親密的關係,可以說只是談得來的朋友。
其實程可淑很心疼這個女孩,她擁有著漂亮的容顏和精明的頭腦,卻在生命裡也失去了她該有的,從小就是孤兒,先天性自閉症,儘管手握大權,交集關係脈絡眾多,但真正的知心朋友卻沒有幾個,沒有可以說的上話的人,內心是孤獨的。
“來遲了點,抱歉。”程可淑略帶歉意,很快和蘇燦肩並肩站在一起。
“沒事,多吹吹風也好。”陶然點頭。
“要不我們找個公園去逛逛吧,剛才我已經帶陶然參觀過校園了。”蘇燦提議,看向程可淑。
“光是校園本部的面積就很大,還有老區,新區幾個校部,你不會就粗略的帶陶然看一眼吧?”
“看一下就好了。”陶然說道。
“車子來了。”蘇燦努嘴,一輛立珊專線從遠處飄來,街道上堆積了許多厚厚的樹葉,覆蓋了一地金黃金黃的葉子,葉脈的紋絡很精緻,可以做夾在書本里的書籤,深秋的人們都穿上了大衣,連愛美的妹子們都穿上了保暖絲襪,氣溫開始徹底降下來了,昨夜還下了一場小雨,空氣格外新鮮。
某個不知名的公園,遊人如織,秋季出遊,有種不同於其他三季的味道,厚重,豐收,喜悅彼此交織。
三人並肩很隨意的壓馬路,蘇燦不由得升起一種很古怪的感覺,攜美同行,這很容易有一種虛榮感在胸口膨脹,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