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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劉氏雖然兇悍,但素來民不與官鬥,更何況這個黑臉衙役看著氣勢洶洶的,她嚇了一個哆嗦,顫抖的點了點頭,那衙役就一把拉起她道:&ot;也有你的份,起來,走&ot;
梁劉氏一嚇,連哭也忘了,大家就聞到一股騷臭味,來生娘向來和她不對盤,就擠到前面道:&ot;呀大郎媳婦尿褲子了&ot;
旁邊看熱鬧的人一通鬨笑,梁大郎站在人群中漲紅了臉,這時候他是真的有些怨恨梁宜木了,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為什麼要告到衙門裡?
一路上晃晃悠悠的進城,先不說抓了這麼多人,他們後面又跟著家屬,還有看熱鬧的人,一路上浩浩蕩蕩的,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今天正巧是趕集的日子,一路上都是去縣城的人,看著十幾個衙役押著一群人走來,大家都嚇了一跳,等知道是梁家村的人大家都停下議論紛紛。
早有梁家村裡的人看梁家族不舒服,就將梁家族裡的人怎麼欺負人家小孩子,又將往年的舊事翻出來,就是梁五爺和早年離開的三家都被翻出來了。其中來生娘又最活躍,本來他家就和梁宜木家好,他兒子又是梁宜林的同學,她本人又看不上樑家族人的做派。大家都對他們指指點點。
梁家族裡的人都紅了臉。
等大家到公堂上的時候,大部分的人都怒視站在一旁的梁家三兄妹,梁族長用手指著他們,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他累壞了不知道有多少年沒走過這麼長的路了。
梁劉氏也恨恨的看著他們,只是她不敢說話,梁大郎只是複雜且不贊成的看了他們一眼就扭過頭去。
梁宜木眼裡閃過一絲苦澀和諷意,站在一旁的梁宜梅見了也扭過頭去看梁大郎,一雙眼睛直直的看進梁大郎的眼睛裡,眼睛清澈有神,甚至還有一些天真,梁大郎被她看得難堪,只好扭過頭去。
梁宜梅卻一直不能理解,聽說以前這個大伯對他們很好的,甚至比對森哥兒還好,可是為什麼梁二郎一死就什麼都變了呢?要說梁大郎以前是裝的,她一點也不信,可她也不能理解為什麼他說變了就變了,難道真的是為了利益?
驚堂木一響,梁宜梅回過神來,恭恭敬敬地和梁宜木等人站在一起。
尚縣令眼神複雜的看了他們兄妹一眼,道:&ot;有什麼冤屈就說吧?&ot;
梁宜木就帶著弟妹上前一步,跪下道:&ot;大人,我父母早亡,留下了四十多畝的田地,早前族人憐惜我們年幼,除了兩畝田外全都佃了去,說好每年交五成的租,我們兄妹也想賴著這租子過活,誰知他們自租了地去後就不再提交租的事,先前我們兄妹也提過幾次,只是他們只不交,因我們年幼,也無法,但前些日子朝廷給我下了徵書,不日就要出征,本來家裡就靠著我一個人,我要是走了,弟妹就無人教養,所以想著在走之前收上一些租子,不說其他,但夠弟妹過活幾年才是。求青天大老爺給我們做主。&ot;
梁家族裡的人一開始聽到梁宜木提田地就慌了,現在聽說只是交租子反而鎮定下來。
外面的人更是議論紛紛,&ot;沒想到這麼無良,連小孩子的租都吞……&ot;
&ot;沒看這邊人多嗎?二十幾戶連起來,三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討到租子?&ot;
&ot;那孩子看著這麼小,怎麼就去出征了?&ot;
&ot;可不是,剩下兩個這麼小的以後被族裡的人吞了都不知道……&ot;
……
聽著外面的人議論,梁族長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青,忍了一下,才勉強笑道:&ot;木哥兒,就算要收租,你跟爺爺說就是了,怎麼能這麼不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