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向內望去,卻見靈柩之前,一男一女緊緊擁抱在一起,從我的角度剛好可以看清那女人的面孔,分明是北胡公主拓跋玉兒,那男人大部分身軀都隱在黑暗之中,看不清他的面孔。
只聽到拓跋玉兒顫聲道:“都敕憲,這種日子我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你帶我走,不要讓我繼續守著這具冰冷的屍首。”
那男子溫柔道:“玉兒,你既然可以捱這麼久,為什麼不可以多捱幾天?等龍胤翔的屍體下葬,我便帶著你遠遠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人能夠找到我們的地方去。”
拓跋玉兒泣聲道:“我……實在撐不下去了,那龍胤空機警異常,我感到……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今日多次要求開棺……”
那男子冷笑道:“他只不過是康國一個普通皇子,能夠掀起什麼風浪?你只要不去理會他,過了這兩日他就要滾回去,有什麼可擔心的?”
拓跋玉兒道:“這次不同……大康的皇子身上都有一塊龍佩,那龍佩可以看出他們身體的變化,若是龍胤空堅持討回那塊龍佩,父汗……極有可能會答應他的要求……況且,這棺材仍然沒有封上……”
那男子迷惑道:“龍佩真的有這麼神奇,我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
拓跋玉兒低聲道:“我和他之間只是有名無實,我又怎會知道他的秘密?”
我暗暗心驚,沒想到我苦命的皇兄和親這麼多年竟然只是一個掛名駙馬,心中的憤怒幾乎無法遏制,身軀一陣陣顫抖起來。
楚兒看出我的憤怒,柔荑輕輕握住我的大手,幫助我平復內心的情緒。
那那子道:“此事好辦,我們將那塊龍佩取出丟掉便是。”
拓跋玉兒顫聲道:“這樣最好……省得他從中尋出什麼蛛絲馬跡,向我父汗討還公道……”
從她的話中來看,拓跋壽繕應該並不知道她害死胤翔的事情。我透過窗格看去,卻見那男子緩步走向靈柩前,燭光剛好映出他的面孔,我看得真真切切,他竟然是一直在靈堂外做著法事的年輕薩滿。
他來到靈柩前,運力推開棺蓋,拓跋玉兒似乎心存恐懼,扭過身去緊緊閉上了雙目。
那男子屈身在棺中摸索了一陣,有些奇怪地說道:“他頸上並沒有什麼龍佩啊!”
拓跋玉兒道:“你……在找找他身體的其它地方!”
我再也按不住心頭的怒火,衝到門前一腳踹開房門,怒吼道:“好一對姦夫淫婦,今日我便要拿你們到可汗面前,將這件事弄個清清楚楚!”
兩人都是一驚,看到我突然出現在靈堂之中,都嚇得面孔毫無血色。
那男子反應神速,低吼一聲從腰間抽出彎刀向我衝了過來。我豈會讓他得逞,身軀微微一側,右手準確地捏住了他握刀的手腕,一個就勢的牽拉,將他地身體向後帶了過去。他再也控制不住腳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撲倒在地上,我恨他害死了胤翔,下手毫不容情,不等他從地上爬起,右腳狠狠地踏在他持刀的手腕上,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他的腕骨被我硬生生踏斷。
此人倒也十分硬朗,忍住劇痛竟然一聲不吭。
拓跋玉兒哭喊著衝了上來,想要從我手中救出那男子,楚兒擰住她手臂,將她的身體扭轉過來,一腳踏在她的膝彎,拓跋玉兒頓時跪倒在地上。
拓跋玉兒憤恨不已地望著我到:“根本沒有什麼龍佩,整件事都是你捏造出來的。龍胤空你這混蛋,居然用這種卑鄙手段騙我!”
我呵呵冷笑道:“對付你這種賤人,根本不用講什麼手段。”
拓跋玉兒道:“識相的最好放開我,不然的話,我定然讓我父汗將你這混帳碎屍萬段。”到了這個時候她還給我耍公主的威風。
我不無嘲諷道:“你跟薩滿偷情之事恐怕